第五十三章 霸氣(萬字大章,求推薦收藏)(2 / 3)

士兵們上前架起眾混混,坤子老老實實的束手就擒,梁少卻仍在色厲內荏的叫喊著:“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縱兵行凶,知道天津警備司令褚玉璞嗎?那可是我。。。。。。”

一個大頭兵揚起槍托就是一記,正砸在他的大腿骨上,梁少當即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一眾混混幫閑又被重新收攏在一起,紛紛抱著腦袋蹲在地上,不過坤子的手下都是新人,不懂肖林的規矩,免不了後腦勺多挨上兩巴掌。

“都帶回去好好查查,如有不法之徒,絕不放過!”

張學良對王一民下完命令,轉過頭對大家歉意的笑道:“今天本來好興致,卻被幾條瘋狗擾了,改日我再相請大家,為今日壓驚。”

。。。。。。

大廳裏還在亂哄哄的,肖林等人已經走出了夢巴黎的大門,整個夜總會已經被鎮威軍控製了,幾名士兵端著槍守在門口,遠處圍著一夥閑人紛紛議論。

大家剛要離開,兩輛軍用卡車疾駛而來,慌慌張張,殺氣騰騰,閃亮的車燈在夜色中更加刺眼,車上密密麻麻擠滿了荷槍實彈的士兵。

“吱,吱——”

兩輛卡車一前一後停在眾人麵前,前頭這輛卡車的車門一開,李景林急火火地跳下來,離著老遠就大聲的問道:“漢卿,出什麼事兒了,沒驚著你吧?”

津榆駐軍司令部就設在天津,眼皮子底下有這麼大一顆釘子,李景林對其一舉一動全都嚴密監視,今天晚上半夜三更,張學良的衛隊突然全副武裝,緊急出動,李景林得到消息後打電話一問,聽說少帥張學良出了事兒,當場被嚇了一大跳,立刻集結人馬,趕過來幫忙。

“把芳公也驚動了,真是不好意思。”

尷尬私事,張學良不願多做解釋,隻淡淡的說了一句:“沒什麼事兒,梁鴻誌的兒子屬狗,衝著我呲牙咧嘴。”

聽說又是梁鴻誌惹的麻煩,李景林心裏說不出的惱火,剛剛才放了這家夥一馬,又差點捅個大簍子,要是張學良在天津出了什麼差錯,隻怕老帥立刻就會和自己翻臉!

“漢卿,這件事你別管了,全交給我,一定幫你出了這口惡氣!”

李景林頃刻間已經拿定了主意,今晚這件事可大可小,但背後的牽扯麵卻很廣,如果張學良以辦案為名,借題發揮,趁機插手天津的事務,怕是自己再也不能安生。

津榆駐軍近十萬大軍,全都是奉係多年征戰培養出來的老兵,久經沙場,裝備精良,自己手裏雖然也有十萬人馬,但是論起戰鬥力,比津榆駐軍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張學良背後有此強大的借力,由不得李大督軍一絲一毫的鬆懈。

決不能給對方任何借口和機會,這件事一定要抓在自己的手裏,妥善處理,不留後患,少帥這邊必須要有個交待,梁鴻誌也不能得罪太過,怎麼處理,還需要好好斟酌一番!

李景林雖然名為直隸督軍,但是北京等地卻在馮玉祥的控製下,京城之中還有民國政府段祺瑞的一套人馬,李景林根本就插不上手,天津一地的稅賦幾乎占了全省收入的一半,早被李景林視做自家後院,經營的水潑不進,決不允許任何人插足。

張學良卻不知李景林轉眼間轉了這麼多念頭,略一遲疑就笑著點了點頭,叫過王一民,下令集結部隊,返回津榆駐軍司令部,李景林的部隊跳下卡車,接管了夜總會,夢巴黎的大門前更加戒備森嚴,如臨大敵。

兩支鎮威軍的人馬往來穿梭地折騰,看熱鬧的閑人們被晃的眼花繚亂,紛紛交頭接耳,猜測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幾個日本特務也混在其中,監視著鎮威軍的動向。

李叔白和肖林又上前和李景林見禮,見到兒子也攙和在裏麵,李景林雖感不快,總算礙著張學良的麵子,沒有當場訓斥李叔白,倒是和肖林客客氣氣地打了個招呼,寒暄了兩句。

又耽擱了這一會兒,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大家各自告辭散去,張學良載著孫抒音回學校,肖林他們還是走路回家,一路上興奮不已非常熱鬧,不停議論著今天晚上的經曆。

眾人散去之後,王豐年才帶著手下匆匆趕到,夜總會的大門上已經貼著蓋有督軍府大印的封條,看守的哨兵毫不客氣地把王豐年擋在了外麵。

王豐年論起來也是天津衛數得著的大哥,這個時候隻好放下架子,向著幾個小兵不停的說著好話,不料對方卻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稍一囉嗦就舉起刺刀趕人,一點也不給王大哥麵子,好話說了一籮筐,王豐年還是沒搞清發生了什麼事,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

這邊還在糾纏的時候,梁方坤子一幹人等已經被押回了督軍府,因為梁方的身份特殊,李景林特意關照,隻是軟禁起來了事,其他人卻全被扔進一間臨時牢房,大門一鎖,再也無人理睬,大夏天幾十號人悶在一起,一晚上下來,屋子裏充滿汗臭便溺,苦不堪言。

被抓的人不好過,抓人的人這一晚上也沒睡好,李景林折騰了一晚上,忙到後半夜才回到家睡下,人老覺少,又平白無故的擔上了一樁心事,在床上烙了半天燒餅,直到天色微微發白,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不料剛睡著沒多久,一大早又被兩位夫人叫醒了。

“老爺,聽說叔白和人打架了,傷著了沒有?”

不等李景林洗漱,二夫人就堵著他問起了兒子,母愛關心都寫在臉上,疼愛之情溢於言表。

李景林正沒好氣,白了老妻一眼數落道:“你還好意思問!都是你生的好兒子,跟人家爭風吃醋搶女人,差點沒惹出大禍。”

二夫人委屈的眼圈一紅,幾乎就要掉下淚來:“一定是誤會了,我生的兒子我知道,叔白不會這樣做的!”

“沒事,沒事,叔白現在好好的,一根汗毛也不少。”

大夫人連忙開解著二夫人,又替李叔白打抱不平道:“我也打聽過了,這就不關叔白的事,都是那個梁方欺負人,要不是人家張漢卿出頭幫忙,叔白就真就被他打啦,要我說呀,老爺那天就不該放過那個梁鴻誌!”

“好啦!婦道人家知道什麼?”

李景林越發不耐,連一向敬畏的大夫人也斥責上了:“當初還不是你們心軟,任由他在外麵胡混,狐朋狗友,能學了什麼好去?!唉。。。。。。這小子現在心野啦,不給他上上籠頭,早晚還得惹禍!”

“叔白再這麼吊兒郎當混下去,也的確不是個辦法。。。。。。”

大夫人皺眉想了一會子,盯著二夫人慢悠悠地說道:“我看,要不就給叔白說門親事,娶個媳婦拴拴他的心!”

二夫人愣了片刻,隨即笑逐顏開,仿佛看到兒子領著個粉雕玉琢的兒媳婦站在眼前。

“大姐的這個主意好,叔白也二十出頭了,當初天宏這麼大的時候,可不早就成親了。”

嗯?李景林被兩位夫人說得一呆,這主意異想天開,倒也未嚐不是個辦法,不過,誰家的閨女才合適呢?

。。。。。。

上午8點,日租界海光寺,華北駐屯軍司令部。

住屯軍司令官小泉六一中將正在咆哮不已,大發雷霆:“混蛋!情報部門都幹什麼去了?支那軍隊在租界附近這麼大動作,兵力,部署,動機,什麼都不知道!寺庖課長,對這次嚴重的失職,你有什麼解釋?”

“哈伊!”

住屯軍情報課長寺庖龍條軍靴一碰,低頭立正,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支那人在日租界附近炫耀武力,這是對帝國尊嚴的嚴重挑釁!我命令,天津駐軍進入全麵戒備,情報課負責調查此次軍事行動的目的,還有,通過領事館向支那政府提出抗議。。。。。。”

一眾日軍軍官諾諾連聲,副官抄起桌上的電話,準備發布命令,正在此時,阪田公館(日本特務機關)的土肥原賢二急匆匆走了進來,上前攔住副官,輕輕地按下了電話。

“司令官閣下,有關昨天晚上支那人的軍事行動,我已經獲得了第一手情報。。。。。。”

。。。。。。

隨著土肥原的解說,小泉中將的臉色慢慢緩和下來,臉帶微笑,放鬆的靠在椅背上,好像在聽一個有趣的故事。

土肥原說完之後,麵無表情地退後一步,小泉六一卻嗬嗬笑了出來:“嗬嗬嗬,很好,搶女人,打群架!如果他就是我們將來的對手,倒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寺庖龍條湊在旁邊,連連點頭道:“司令官高瞻遠矚,卑職深受啟發,這個張學良沒有統治東北的能力,滿洲的主人應該是我們日本!”

小泉麵無表情地擺擺手,把寺庖龍條轟到一旁,又對土肥原說道:“既然是這樣,這件事就通過外交手段解決吧,張作霖現在是我們的朋友,朋友之間當然應該互相體諒!”

土肥原點點頭道:“支那方麵正在和我們交涉,現在森野君正在領事館會見張學良,為了實現滿洲戰略的長遠計劃,森野君準備和張學良達成諒解。”

“好的,這件事到此為止。哼哼,我倒也想見見這位支那人的大公子,這個人,將來也許很重要!”

張學良的汽車離開了日本駐天津領事館,中國人在列強麵前一向小心謹慎,唯恐被抓住把柄要挾勒索,昨天晚上搞的動靜太大,今天隻好來向日本人打個招呼,好在奉係正和日本人打得火熱,既然少帥親自登門解釋,所有的問題自然煙消雲散。

。。。。。。

中午吃過午飯,店裏的生意告一段落,肖林回到自己的房間直接就撲倒在床上。昨天晚上大鬧夢巴黎,幾個人又興奮的聊了半夜,今天上午一直暈暈乎乎,精神不振,得好好補個覺才行。

剛剛四仰八叉地躺好,院子裏卻傳來一陣陣拳腳之聲,不時還能聽到幾聲叫好,把肖林吵得怎麼都睡不著。

好夢被擾,肖林隻好又爬了起來,蹬上鞋子推門而出,順著聲音一路尋來,王鐵膽和幾個年輕夥計聚在一起,正在興高采烈的跟著黑子練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