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幾日,洛老每日替南川施針,暗地裏驅除他體內殘留的毒和祝由術造成的傷害。

南川對此抵觸萬分,甚至對洛老又厭惡了幾分,但他還是忍了下來。

畢竟魏景珩和洛老商量好了,南川太抗拒這事,是絕不會同意的,所以他們用了其他理由。

替魏景珩試針。

南川一聽很快應了下來,哪怕他很抗拒,但為了魏景珩也會願意,他心想試藥試針都差不多,更何況殿下能好起來的話,就再也不會難受了。

這日,南川剛試完針,便馬不停蹄將洛老趕走,他要殿下親親才能好。

洛老一走,剛還一臉滿不在乎、沒有表情的南川立馬變了樣,眨巴著委屈無辜的眼睛,可憐兮兮的注視著魏景珩。

“殿下。”他一手與魏景珩的手十指緊握,一手摟著魏景珩腰,立馬拉近兩人的距離,變得密不可分起來。

“殿下,我好疼啊,被針紮的地方好疼。”

“是嗎?”

魏景珩無奈又寵溺的摸了摸南川的腦袋,“剛洛老問你疼不疼來著,我記得你說是不疼。”

洛老說過,這針法如同刺穿心髒般疼痛,但剛才南川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都讓人懷疑是不是祝由術連痛覺也奪走了。

現在倒是會裝可憐。

南川癟了癟嘴,“剛才不疼,現在疼了,要殿下親親才能好。”

他將示弱利用得爐火純青,隻要隻有兩人在時,哪裏都疼,但當洛老在時,就算砍下他的手都不眨眼。

魏景珩無奈笑出了聲,但還是在南川唇上落下一吻。

“好了,可以起來了吧。”魏景珩道,“今日後院的蓮子結得正好,廚房特意做了蓮子百合粥,我讓他們放在後院的涼亭中與南川一起去吃,現在要不要去?”

南川開心的點了點頭,然後麻利的穿好衣服起來,跟在魏景珩身後往涼亭走去。

夏風習習,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新的荷葉香味,入目是碧綠的荷葉和粉嫩的荷花,坐在涼亭中好不愜意。

桌上還有兩碗溫熱的蓮子百合粥,是特意為魏景珩和南川做好的。

“我喂殿下吃。”

說著,南川熟練的端起麵前的一碗粥,先放在口中試了試溫度。

魏景珩還沒來得及拒絕,心想不會喂粥又像上次喂藥一樣吧!大庭廣眾之下,真是太虐殺單身狗了。

但是吧,粥若是落在這衣服上就不好洗了。

算了算了,他有錢,很有錢!

魏景珩這麼想著,便也覺得沒什麼了,反正王府的影衛也明裏暗裏知道了兩人的關係,現在隻不過明目張膽表現出來而已。

他注視著南川試粥的動作,可卻不是想象中那樣。

南川隻不過試了一口溫度,然後又笑眼岑岑的舀了一勺遞到他嘴邊,“不燙,殿下張嘴。”

魏景珩木訥的張了嘴,恨不得當場給自己腦門來上一巴掌,他什麼時候也這麼會腦補了……

都怪這些影衛帶歪了他。

好在南川沒察覺出不對勁,一本正經的喂他喝粥。

隻是沒喝幾口,便有人來報,說魏子稷又微服私訪,來王府看望魏景珩。

這半年來,魏子稷一直心存愧疚,明裏暗裏補償魏景珩,隻有一有空便溜出皇宮,偷偷來珩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