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爺我也是無肉不歡的主兒,現在隻能吃這破玩意兒,我這嘴裏都快淡出鳥來了。”胖子倒豆子一般,吧啦吧啦跟吳斜控訴沒肉的日子,突然他一指樹枝上的鳥兒,向吳斜發出邀請:“天真,咱倆打兩隻鳥開開葷。”
此話一出,空氣有一瞬間的寂靜,潘子突然說:“……不太對。”
眾人目光紛紛望去,胖子拍了拍膝蓋:“什麼不對,潘子?”
潘子沒說話,看了看四周,一張臉逐漸扭曲:“這一路走來,我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兒,原來是野雞脖子不見了。”
吳斜還沒發聲,胖子刷的一下站起,雙手一拍:“這不是好事嗎?”
見他倆眉頭微微一皺,似乎並不讚同他說的話,胖子頓時急了:“幹嘛?你們還準備跟他們打招呼啊!”
“嘿,爺!吃了嗎您內。”
吳斜搖搖頭,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突然說:“就怕這兒,有比野雞脖子更猛的東西,動物界中劃分地盤是常有發生的事,但凡有強大的動物占領了一塊地盤,而它所在的領地中幾乎不允許出現對它有威脅的生物。”
“這野雞脖子的戰鬥力已經爆棚了,還有比它更厲害的,那我們豈不是羊入虎口。”胖子一愣,明顯是被這個信息給嚇到了。
吳斜也沒在說話,周遭這一片空間裏突然格外安靜。半晌後,潘子語氣如常說:“不管怎麼樣,這都不是久留之地,咱們還是快點走,跟三爺他們會合吧。”
“也行。”吳斜點頭同意。
說走就走,稍微收拾一下東西,一行三人繼續上路,潘子打頭,胖子墊後,走了兩步,吳斜反過來拍了拍胖子的肚皮:“就辛苦你的胖胃,再多吃幾頓壓縮餅幹了,等回去就請你吃大餐。”
麵對吳斜畫大餅的行為,胖子不僅毫無喜悅,反而苦著一張臉,表情那叫一個委屈,氣憤說道:“別吹牛了,你哪次不是拿泡麵打發我。”
聞言,吳斜心裏發虛,不好意思撓撓頭,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他,胖子哼一聲,大步流星走了。
看著陽光一點點地挪動位置,從日出到日落,宋清言才驚覺他獨自坐了一整天。
落日染紅半邊天,依舊不見他們回來,他低著頭,不說話,周身散發著一股低氣壓,氣氛壓抑得可怕。
桌上擱著馬梁剛做好的飯菜,即使如此,宋清言從始至終也沒多打量一眼,此時的他心情差到了極點,恨不得出去找人。
馬梁看了幾眼桌上沒動的飯菜,不自覺吞了吞口水,他待在外麵大半天了,早就餓得那叫一個前胸貼後背。
但三爺說了,他得陪著小老板,否則又要扣自己工資,充滿怨念的眼神轉向罪魁禍首。
結果觸到宋清言越來越陰沉下去的臉,下意識繃緊了身體,整個人如驚弓之鳥一般,直往一邊挪,三爺呀!快回來救救孩子吧!這人好可怕,他想回家。
宋清言眉頭緊皺坐在馬紮上,刺眼的燈光灼傷了他的眼球,好看的一雙眸子微微眯起,似乎很不喜歡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