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晨被頂了一句,又好笑,又好氣。
她下馬車的時候他就發現她是女兒身了,身為神醫弟子,識別雌雄對他來說十分容易。
但是他知道一個姑娘出門在外實在是不方便,也沒有揭穿她,開口道:“敢問兄台尊姓大名,這是要去哪啊?”
任小萌見他還不依不饒,心火直冒,她哼了一聲:“我幹嘛要告訴你,走開走開走開,別妨礙爺我進去。”
說完,繞過張宇晨走進客棧。
張宇晨見她如此,心裏更是疑慮,這個姑娘身上有著任小萌秘製毒藥的清香,然見她麵色,也不似中毒,那必是懂毒之人。
而她這性格又同任小萌一般拒人千裏,想起幾年前被任小萌拒絕,他不禁笑著搖了搖頭。
走進客棧,見任小萌走路有些跛腳,不禁上前道:“在下瞧仁兄身體不適,必是長途顛簸所致,在下是個醫者,若是不嫌棄,在下為仁兄配一副藥至於沐浴湯水中,讓仁兄緩解疲勞。”
任小萌聽他說要給她配藥,心知他醫術了得,若是他幫忙,肯定要好一些。而且,他不知道為何要討好她,正好借這次探探。
於是她緩了緩臉色,卻依舊冷漠的對他點了點頭。
得到任小萌的應允,張宇晨笑著,扶起任小萌,在店小二的帶領下,進了房間。
任小萌舒適的坐在床上,噘著嘴見張宇晨在那裏忙來忙去,心中的疑惑更是揮之不去。
這個張宇晨到底打什麼主意。
張宇晨將藥水備好,轉過身正欲叫她,他張了張口,終是笑著說:“還不知怎麼稱呼仁兄。”
任小萌想了想說:“韓揚。”
張宇晨點點頭:“韓兄,水已經準備好了,我先出去了。”
任小萌揮揮手:“走吧,走吧。”
張宇晨好笑的看著躺在床上一臉不耐煩的任小萌,真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他轉過身走出房門。
見張宇晨關上房門後,任小萌才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木桶旁。
伸手拭了拭水溫,還不錯。便解開頭飾,將頭發散開。脫衣服,坐到桶裏。
沒泡一會,任小萌便覺得全身舒展開來,體內裏漸漸滲出暖意,身上的疲勞酸痛緩解了不少。
對此,任小萌趴在木桶上,歪著腦袋想了想,那個張宇晨也沒那麼討厭了。
沐浴洗漱後,讓人將水收拾後,再次在屋子裏灑上毒藥,才安心的鑽進被窩。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任小萌覺得身上的不適感全沒了,心情大好。
起床收拾好後,剛打開房門,就見對麵的房門也開了,張宇晨從裏麵走出來。
任小萌看在昨天他給她配藥沐浴,好興致的和他打了招呼。
張宇晨可是受寵若驚,見任小萌心情不錯,立即開口,同去進食。
任小萌也不矯情,愉快的答應。
進餐中,他們倆交談了一會,任小萌了解原來張宇晨也是要進京,巧的是與任小萌一樣,同是去皇宮。
薩瑾唯昏迷了四年,此次醒來,身體非常虛弱,便傳信找張宇晨去給薩瑾唯調理身體。
張宇晨得知韓揚也是上京,心裏更是疑惑,他此次進京除了為皇後治病,更是想去打聽一下任小萌的去處,自四年前在湘西一別後,他曾經派人打聽過他的消息,卻沒有任何回應。
他也不知道對任小萌是什麼樣的情感,明知他是男子,然他的身影卻總是在他的腦中揮之不去,隻想著再見一麵。
現在見韓揚也與皇後熟絡,更是認定韓揚與任小萌有聯係。
於是,他相邀任小萌同路。
任小萌想了想,也沒有拒絕,有他在,她也不用擔心銀子的事了,還能每天給她配點藥浴緩解疲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