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腿傷了,血流出來了,不妨礙雞跑,落地的雞,撒腿就跑,下麵的喪屍聞到血腥味,就找血腥味,就跟著跑。
但是喪屍很多,一隻雞不夠,薑葵連續扔了好幾隻,才把樓下盤旋的喪屍引走,喪屍一走,鐵梯子放了下去。
薑葵打頭陣,順著鐵梯子直接下去,立在鐵梯子旁,等待其他人,
第2個下的是燕戎,第3個下的是南書,第4個是梧州,臨姥姥和臨錦一,陳嶼川,扶梯子的臨春曉最後一個下來。
8個人下來全程沒用三分鍾,下來之後,按照計劃已經看好的路線,拔腿就跑。
8個人,6個年輕人,一個老人,一個小孩,這清晨天還沒有大亮裏在混亂的馬路上奔跑。
鮮活的生命,哪怕身上已經有幹枯的喪屍血,也無法遮擋他們在喪屍眼中的美味。
一波喪屍因為活雞被他們引開,還有另外喪屍,城市裏,最不缺的就是人,是人,被感染了,就是喪屍。
喪屍像人一樣,遊蕩在街道裏,遊蕩在小區裏遊蕩,在超市裏遊蕩,在醫院裏遊蕩在所有空間裏。
薑葵他們要穿過這個城市,進入城市的另外一端,從另外一端的路,去往大西北。
末世亂日一個多月,城市裏還有其他活著的人,但是他們基本都是足不出戶,基本都是躲在家裏,靠著僅有的食物過活,他們不出來。
所以…他們奔跑在馬路上,奔跑在城市裏,穿越一條一條的路,碰見成群成群的喪屍,雷閃電鳴,槍響如晝,揮舞砍刀,在沒有車鳴機械喧囂的城市裏格外響亮,格外引起幸存者的注意。
活的幸存者有的時候不是不出來,有的時候不是不走,是走不了,是無法走,是害怕。
薑葵他們的厲害,異能,讓一些幸存者,麵對家裏空空如也,背起包,拿起武器,有家人的帶家人,沒家人的,自己就跟著下來。
喪屍的嗅覺極其敏銳,聞到生肉的味道,就跟蒼蠅一樣,蜂擁而來,殺不完根本就砍不完。
薑葵他們從天沒亮開始走,走到天大亮了,走到太陽像火球一樣照在他們身上,走到一些幸存者跟著他們,他們距離自己規劃的路線,也才走了10多公裏。
每個人累得氣喘籲籲,渾身被血和汗水交織,身上的味道能臭二裏地,沒有一個人說停下,都在拚命的走,都在拚命的砍。
太過炎熱,每個人喉嚨冒煙,薑葵尋了個機會,每人拿了一大瓶水,1L的水。
她自個兒,咕嚕咕嚕喝一半,餘下的全倒在了臉上,涼涼的水,衝刷在她的臉上,淋濕了她的背心,淋濕了她的頭發。
其他人一樣,渾身水漉漉的,無比想念自己的房車,想念自己的車子,兩條腿走,砍殺喪屍,拚命的逃,真不是人幹的事兒。
不是人幹的事兒,為了活著,為了活下去,隻能咬牙切齒的幹。
砰一聲!
薑葵拔出槍,對著梧州開了一槍。
子彈劃過她的耳旁,射入她身後的喪屍眉心。
梧州嚇了一跳,猛然轉身,爆了頭的喪屍,血濺了她一臉,她雙眼瞪的大大的,愣住了。
“小心!”距離她一步之遙的臨春曉,一把扯過她,手中的刀,砍在了爆了頭的喪屍身上,把他劈成兩半。
梧州踉蹌一下,堪堪站穩:“謝謝……”
薑葵冷冷的打斷她,張口罵道:“謝什麼謝,想死自己去死,別連累他人,喪屍都被爆了頭,你還在那發愣,自己不知道警惕,你把生的希望寄予別人身上,別人能救你一次,能救你無數次嗎?
梧州被罵的一句話也沒有,是她的錯,身後的喪屍被爆了頭,被劈開的兩半,她還在發愣。
要不是薑葵,臨春曉,她死了800回了。
“不要以為沒有異能別人就能保護你,別人沒有這個義務。”薑葵沉著聲音說道:“想要活下去,想要更好的活下去,唯獨靠自己,別人救了你一時,救不了你一輩子。”
梧州紅著眼睛:“我知道了,薑姐!”
她反應太慢了,沒有異能不是借口,南書也沒有異能,他就很警惕,是她自己的錯,太不警惕了。
薑葵抹了一把汗水,冷哼一聲,不留任何情麵的說道,“現在是10:30,12:00之前找到安全可休息的地方,找得到就有東西吃,找不到就沒東西吃,也不會休息,我沒有義務遷就你們,你們是生是死跟我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