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嶼川聽到聲音,爬起來,脫口而出:“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燕戎望著薑葵消失的地方,嘴角露出一抹自嘲, “發生什麼事兒了,你薑姐出去玩兒了,不帶我們出去玩了。”
燕戎聲音猶如一道悶雷,把睡著沒有醒的人全部炸醒了。
陳嶼川南書迅速的來到他身邊,向下看,下麵隻有喪屍,沒有人,沒有他們薑姐。
兩個人同時看向燕戎,異口同聲道:“燕叔/戎哥,你到底怎麼得罪我薑姐,我薑姐為什麼出去玩不帶我們?”
兩個人問完又驚覺,問的不對,他們的薑姐不是出去玩了,而是跑了!
南書連忙道歉:“對不起,燕叔,薑姐一直都想走的,沒想到她會這樣走。”
陳嶼川道:“燕戎,沒事的,沒事的,不管誰走,我都不會離開你,我是你的好兄弟,會一直跟著你。”
梧州臨春曉兩個人對望一眼,什麼聲也沒吭,隻是心裏在想,現在除了打喪屍,還得找物資。
燕戎往台子上一靠,麵色沉然,渾身彌漫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外麵月色星空下雷電交加驟然響起。
淩晨的天並不涼快,相反悶熱的厲害,街道上的樹,哪怕在夜晚都蔫噠噠的,像有氣無氣筋疲力盡的人。
所有人沒有任何一絲睡意,坐在地上,望著還沒有燃盡的蚊香,等待黎明的到來。
燕戎撥弄著手表,他手上的手表,是薑葵給他的,防水,防摔,擁有指南針和溫度表,一節電池可以續航100年的手表。
真是沒良心,他一路上對她如何,她真是一點都感覺不到,唯獨追求她這方麵越了界,她真是說走就走,一點情麵都不留。
南書和陳嶼川嘀嘀咕咕,苦中作樂:“本以為他倆要分家,咱倆一人跟一個,沒想到你媽丟下你,咱倆跟一個爸了。”
南書點頭:“對對對,我以為我薑姐不會丟下我,沒想到我薑姐走的毫不留情,不過,應該都怪你戎哥,要不是把她得罪狠了,她肯定不會丟下我的!”
陳嶼川咦了一聲:“你薑姐都把你丟了,你怎麼不害怕啊?”
南書眨了眨眼,一臉懵逼:“我為什麼要害怕,她已經教了我這麼多,要是沒有她我不知道死了800回了。”
陳嶼川伸手拍了拍他:“娃,你薑姐把你丟了,是她的損失,像你這樣的三觀,好好養著,以後能防老。”
南書嘴巴一禿嚕皮:“我以後給你養老?”
陳嶼川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行,我先預約著,回頭到太平盛世我找不到女朋友,找不到老婆的時候,你給我養老。”
南書眼睛一亮:“那我要不要改口叫你叔,感覺叫你川子哥有點不尊重你?”
陳嶼川連忙道:“別別別,你還是叫我川子哥,別叫我叔,把我叫老了,我要永遠十八歲不做31!”
“好好好,我川哥永遠18,永遠18!”
兩個樂天派聲音不大不小,聲音在小小的空間裏回蕩,讓寂靜沉重的空間,不再那麼壓抑。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好不容易挨到4點多,天蒙蒙亮,燕戎張口道:“各位,你們薑姐出去玩兒了,啥時候回來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我們現在除了手頭上的武器,什麼都沒有了。”
“所以,找物資,跑路,是我們目前要做的,希望大夥兒,不要拖後腿,希望大夥,努力保全自己,走了。”
燕戎說完自己率先而走,下麵的喪屍早已彙聚,他揮刀至上,心中的火,心中的氣,有了發泄之地。
其他人緊跟其後,到下麵砍殺喪屍,繼續走,繼續跟著燕戎走,盡量的保持隊形,不讓任何人落單,不落下任何人。
之前隻需要跑路,現在要找物資,相對之下,行動就慢了,然而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他們找到了物資,幾包餅幹,幾包麵包,每個人分食之後,大地開始搖晃……
燕戎臉色一變,張口對著眾人道:“地震了,地震了,地震了,快到空曠的地方,快到空曠的地方……”
眾人一聽,撒腿就跑。
燕戎長腿跑的飛起。
地麵搖晃,喪屍攔路。
一行七人連同那倆兄妹,總共9人,不要命的奔跑。
轟然一聲,房屋倒塌,壓倒一片喪屍。
9個人速度如風,與死神賽跑。
高樓倒塌,地開裂,丟棄的汽車掉裂縫之中。
老鼠驚恐,鳥兒驚飛。
整個城市,陷入感染喪屍之後的又一大災難, 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