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冷如霜,眼神寒如冰。
宿母嚇得渾身一抖,忍不住的後退,宿鬆溪抱著西瓜跑過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也許是因為自己的大女兒過來,宿母覺得自己又行了,一手拉著她的胳膊一手指著薑葵:“鬆溪,你來的正好,你來的正好,你弟弟口渴,你弟弟想吃西瓜,想從他們這裏討一口西瓜,沒想到他們非但不給,還說我道德綁架,還對我翻白眼。”
“你你你替我教訓她們,特特特別是這個小姑娘,簡直是有媽生沒媽教,對我這麼一個老人家翻白眼……”
宿鬆溪不等她媽把話說完,直接甩開她媽媽的手,把抱在懷裏的西瓜往薑葵他們桌子上一放,轉身對薑葵道:“對不起,是我沒管好自己的弟弟和媽媽,請你們不要生氣,這個西瓜當我的賠禮……”
薑葵他們還沒說話,宿鬆溪媽媽不樂意了:“鬆溪,你好不容易找了一個西瓜還沒孝敬你媽媽,你就給別人,你在想什麼呢?”
“我們都快沒吃沒喝了,你怎麼能把東西給別人,你知不知道她對我翻白眼了,她一點同理心都沒有…”
宿鬆溪深深的壓了一口氣,向薑葵他們無聲的說了一聲抱歉把頭一扭,宿母聲音戛然而止,向自己兒子靠去。
宿鬆溪邊向他們走去邊道:“ 媽,你說的對,我們都快沒吃沒喝了,怎麼能把東西給別人?”
“但是你又沒想過,別人也沒吃沒喝的憑什麼把東西給你們,我和妹妹們已經去摘西瓜了,已經去找物資了,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你就這麼幾分鍾也等不了。”
“我……”
“啪一聲!”
宿鬆溪揚起手掌直接對著宿玖富臉掄了下去。
巴掌聲又大又脆又響。
打的宿玖富愣了一下,捂著臉,張口就罵:“宿鬆溪,你有病啊,你打我幹嘛,我招你惹你了?”
宿母也被這巴掌聲嚇得一個哆嗦,“鬆溪,你你你幹嘛呀你,好好的打你弟弟幹嘛,你要打也打別人啊。”
“啪!”
又是一聲巴掌聲響。
開始一巴掌打在了宿玖富左臉,第二巴掌打在了他的右臉。
都是卯足了力氣打的,兩張臉頓時浮現紅印子。
宿玖富一時之間,有兩隻手捂著臉,眼睛瞪的跟雞蛋似的,帶著仇視,帶著不甘,帶著憤慨,望著宿鬆溪。
宿母徹底的不說話了,甚至往後退了兩步,有些驚恐地望著宿鬆溪,生怕下一秒,她的巴掌招呼到自己的臉上。
宿鬆溪打完宿玖富,把事先看一下自己的媽媽, 咬牙切齒般的又氣又冷:“媽,你是我媽,你生我養我,不應該打你,我不應該罵你,但是你做錯事,不分青紅皂白,總是要得到懲罰。”
“我說了我去給你們摘西瓜吃,我說了我去給你們找物資,你們連幾分鍾都等不了,到別人這裏來,別人不給你們吃,你們就說別人沒教養,說別人有媽生沒媽養。”
“你的兒子倒是有媽生有媽教有媽養,你看他做出來的事兒是人事兒嗎?他要吃什麼他自己不會去弄,自己不會去搞?”
“站著比人家高,躺著比人家長,身上的肉也沒見得比人家少,張口閉口打著你的名義去問人家要東西吃,人家是他親爹親媽,自己不吃,要給他吃啊,他算什麼東西?”
宿玖富死不認賬:“我沒有……”
“你沒有!”宿鬆溪就跟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宿玖富,我不了解別人,我還不了解你,你他媽就是一個孬種,有本事做你沒本事承認,你打著媽的旗號,覺得媽是一個老人家,別人就應該同情。”
“別人憑什麼同情,別人的西瓜,別人的水,別人的一切,哪個不是費盡心思用盡全力搞來的,你想坐享其成,想去綁架別人彰顯著自己的不同,你他媽以為你是誰?”
宿母看自己的女兒這麼生氣,為別人一點都不為自己的弟弟,頂著對他的害怕和恐懼,據理力爭:“他是你弟弟,你弟弟都是為了我好,你不能這樣說你弟弟……”
宿鬆溪也氣的直咬牙:“為了你好,媽,我跟你說了多少遍多少遍,今日不同往昔,你別把以前的那個做派拿出來。”
宿母伸長脖子,“我拿什麼做派了,你弟弟為了我,隻是問別人要一塊西瓜,不給就不給嘛,用得著這樣羞辱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