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鬆溪一聽立馬帶著歉意道:“抱歉抱歉,是我管教弟弟不嚴,是我沒有跟我媽溝通好,要不這樣,我們走,你們留下……”
“不用了!”薑葵打斷她:“我們本來就打算要走,提前走和推後走沒什麼區別,倒是你,你是一個拎得清的,碰見的是我,你要碰見別人脾氣大的,就你媽和你弟弟這姿態,已經成了兩具屍體了。”
“行了,你挺好的,繼續加油,繼續保持,希望你能在末世裏活到最後,能笑傲末世,有緣再見。”
薑葵話音落下,加快腳步去追其他人,奔跑起來的速度很快,並沒有因為地上全是草,路不好走,而腳步緩慢。
宿鬆溪望著她們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他們,才收回目光,掃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妹妹和父母們,張口冷冷說道:“爸媽,弟弟妹妹們,我最後說一遍,最後一遍,最後一遍。”
“你們給我聽清楚,你們要麼全聽我的,我讓你們幹什麼你們幹什麼,要麼你們現在立刻馬上走。”
“如果不走,以後再有宿玖富和媽那樣的事情發生,我不介意親手扔了你們,也不介意親手殺了你們。”
“末世,我想活著,我不想任何人拖我的後腿,我已經受夠了給你們擦屁股,我已經受夠了你們不上進,還自以為是。”
他們隻有一輛車,一個車廂,車子裏有物資,但是物資也不多,一路走來,也是弄一點,吃一點。
因為他們的大姐覺醒了水係異能,一路上也能用水換不少吃的,但在這大西北的路上,喪屍變異獸是越來越少,但人煙也越來越少。
人煙少就代表著接下來的每一個腳步都得他們自己走,想要用水換物資,可能希望不是特別大,所以嚴格來說他們宿家一家人都得靠著宿鬆溪。
她不要他們,他們一個也活不了,一個也甭想活,現在她完全不像玩笑話,是認真不能再認真了。
宿玖富和宿母不敢作死的再挑釁她,隻得夾著尾巴,裝狗裝死,一句話不坑。
宿鬆溪對於他們現在的姿態還算滿意,早飯煮了點野菜湯,隨便吃了一些,就去找野雞,找野兔子,去找瓜。
西瓜渾身是寶,西瓜瓤子解渴解暑,西瓜皮可以把皮削掉,把紅瓤子刮幹淨,剩下的切一切,放點草木灰搓一搓,直接放在大太陽下麵曬,曬幹了方便儲存,吃的時候用水泡一下,搓一下,就可以煮著吃。
不放草木灰可以放鹽巴,殺一殺水分,在放太陽底下曬,四五十度的天,兩個太陽,就能把這西瓜皮曬得焦幹焦幹。
宿鬆溪他們在這裏搞西瓜,曬西瓜皮,薑葵他們已經進入村莊,大西北方向的村莊,每家每戶要麼兩層樓,要麼就是平房,要麼就是瓦房,每家都擁有大院子。
院子裏不是有葡萄樹,就是有白果樹,還有石榴樹,8月份接近9月的天裏,果子成熟,沉甸甸的。
對於薑葵這樣有空間的人來說,這些都是物資物資,這些都是能吃能吃,恨不得連根一起刨了。
麵對一串一串已經熟透了的葡萄,人手一把大剪刀,哐哐哐的直剪,還有無籽石榴,紅透了,掛在枝頭上,有的掉地摔爛了,有的在樹杈上開裂了。
樹上有喜鵲,樹上有小鳥,它們在啄著石榴,啄著葡萄,沒有變異的它們小巧玲瓏的又喜人又可愛。
薑葵他們挨家挨戶弄,清理人家的果樹,葡萄樹,清理人家屋子裏的東西,一個村莊也沒多少戶人家,20來戶人家。
這20來戶人家,一家都沒有人,薑葵有些不明,有些不解,按道理而言,這麼偏僻的地方,沒有天災,也沒有見到喪屍和其他變異獸,不應該沒有人,不應該人跑了才是。
這裏恰恰相反,桌子上的灰塵,屋子裏的髒,一看就是一年多沒有人住,一年多前人就跑了。
夜晚,他們睡覺是在一個院子裏,房子裏,關上院門,滿天星辰,平房之上還能聽到狼嘯。
薑葵站在平房上,望著皎潔的月光:“燕老板,你說這村莊裏的人會去哪裏,他們屋子裏一點血,一點狼狽都沒有。”
燕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他們所搜刮的屋子,無論是院門還是房門都上了鎖,一看就是有條件的離開,而不是匆忙離開。
屋子裏的糧食也不見了,各種生活用品,也不見了,留下的隻是一些搬不走的東西,弄不走的物件。
燕戎沉吟了片刻,借著月色,望著薑葵:“沒有血跡,沒有狼狽,隻有一點,就是他們有規劃,有目的的離開。”
“換言之,他們現在可能處於一個安全的地方,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一個鎮上的人都聚集在一個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