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古塵寰還是留了下來,倒不是介意“跟屁蟲”的名聲,主要還是蕭狂不願意帶他玩。

雖說女菩薩隻能供著,但自己吃不到的葡萄,別人也甭想吃,尤其甭想在自己麵前吃。

但大白小胖和狼王可不聽他的,古木剛起身,三隻獸便率先衝了出去。

狼王依然裝作一隻狗的樣子,耳朵耷拉著,尾巴搖搖晃晃。別說,這可比整天“端著”舒服多了。

蕭狂有些擔憂問:“帶上它們,不會壞事吧?”

古木道:“放心,它們可比你能幹聰明!”

……

紅州大軍就駐紮在紫州城與嶺南的中間地段。

古木和蕭狂到的時候,隊伍正在埋鍋造飯,不到晚飯時間,但已是炊煙嫋嫋。

大白小胖和狼王早就鑽山林撒歡去了,此刻接近紅州軍營的也就古木和蕭狂,外加十來個蕭狂的近衛。

有人攔住他們,蕭狂報上名後,沒多久被領進了一間大帳裏。

帳中上首位置分坐著兩個年輕男子,一個瘦瘦高高、一個矮矮胖胖。

瘦高個渾身僵硬地坐著,整個人石像似的一動不動;矮胖子則滿臉帶笑,眼神卻是冷嗖嗖的。

在他們下首的位置放了個矮得不能再矮的小馬紮,侮辱之意簡直不要太明顯。

蕭狂也不介意,走過去慢吞吞坐了下來。

古木更不介意,往蕭狂身後一站,也扮起石像來。

蕭狂坐下後側身抱拳:“不知二位哪位是天公子,哪位是法公子?”

無人應答。

於是,蕭狂一通胡亂比劃。

上首兩人莫名其妙,古木也是不知這廝究竟在搞什。

終於,矮胖子坐不住了,幽幽問:“你在幹什麼?”

蕭狂驚訝:“原來會說話啊,我還以為您二位是聾啞人,正慶幸自己會點手語呢。”

吳天吳法:這廝明顯是在罵自己,我們啥情況他會事先沒打聽過?

但沒辦法,自己不搭理人在前,被罵聾子啞巴也隻能認了。

“我乃吳法。”

矮胖子說著又指了指瘦高個道:“這是我大哥吳天。”

“大公子也是個正常人嗎?”

“我沒別的意思,主要是問清楚,如果他能和我們正常說話,那我就沒必要再打手語了。”

“有屁就放!”吳天生硬冷漠的聲音響起。

“原來能說話啊,真是太好了!對於手語,其實我也是不會的。”

吳家兄弟:不會,不會你他媽瞎比劃什麼,欺負我們看不懂嗎?

無視吳法吳天的怒火,蕭狂又問:“不知二位公子此次帶了多少人馬來?”

吳法臉上的怒意瞬間無縫轉化為微笑,道:“我們哥倆各領兵一萬,不知夠不夠蕭城主拿下山中野人?”

蕭狂道:“據我所知,野人不足三千,你們的兩萬人馬加上我的兵,足矣。”

“那不知蕭城主有多少兵?”

蕭狂滿臉謙遜:“不多不多,加上城中看守,就比二位多那麼一丟丟。”

吳天冷漠的嗓音再度響起:“你怕不是把喘氣的都算上了吧?”

“瞧大公子這話說的,小看人了不是?”

“你要真有那麼多人馬,會向我們紅州求援?”

“我這不是想著紫紅嶺與紫、紅二州首尾相接嗎?”

“怎麼說咱們也算得上是鄰居了,遠親不如近鄰,有錢一起賺、有事一起擔嘛。”

“可我怎麼聽說,你們已經連吃三次敗仗,怕不是被野人打怕了才找的我們吧?”吳法道。

“二公子你這就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了。我們是敗三次,不過那都是有意為之,目的是為了讓野人放鬆警惕,以為我們不過如此,然後好一舉消滅他們。”

吳天吳法同時冷笑,臉上明顯寫著“我聽你吹”。

蕭狂繼續吹:“實不相瞞,我的人現在還留有些在山中,為大軍的進攻做準備,就這,怎麼能說是被打怕了呢?”

吳家兄弟對視一眼,想起今日收到的消息,說嶺南山中有人在打鬥的事情來。

難道,真是小看了這蕭狂?”

不管怎樣,拿下野人後,蕭狂都是必須要除掉的。紫州隻能是紅州的地盤,否則這長途跋涉的仗就打得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