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朱帥斌剛剛與吳芝婷她們的談話,讓她們覺得不舒服吧。居秋霞這邊地一掃完,就被吳與範兩位女美女拉走了。
王恒傑這小子個子高,腿長,跑起步來那速度不比穆裏斯.格林要慢啊,他應該進國家隊,搞不好能在即將到來的雅典奧運會上為祖國奪獎。
隻有我跟楊雪兩個人被他們遠遠地甩在了身後,漫不經心地走著。
“俊遠,你相信勤能補拙麼?”楊雪在我身後,冷不丁地向我拋出這個問題。
我沒有馬上回答她這個問題,因為每個人的問題,都會帶著他的某種目的。如果你不去揣度他說這話的動機,你很可能會給出一個令對方非常失望的答案。
那她這麼問我的動機是什麼呢?
“你為什麼問我這個問題,是學習或者生活中遇到什麼困難了麼?”我開始了迂回戰術,不從正麵回答。
“沒有,我就隨便這麼一問,你真的沒必要這麼嚴肅哦。”楊雪終於露出了微笑,她的微笑還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她平時為什麼總喜歡鬱鬱寡歡。
“我給你講述一段真實的故事,這則故事很勵誌,希望你聽完之後,能夠讓你從這則故事中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夕陽的餘暉,將校園鍍上了一層厚重的金黃色,我靜靜地佇立,遠遠地看著眼前這位身材窈窕,個子高挑的女生,她的那根高高的馬尾依然是那麼的傲嬌與醒目。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過了片刻,隻聽見楊雪跟我說,“要不我們一邊逛校園,一邊說說你的故事?”
我點了點頭,於是她就在前麵走著,而我則形影不離地跟在她身後,我距離她僅兩步之遙。
“那我開始咯?”
“好,你開始吧,我聽著。”
“有一個小男孩,在本該上學的年紀,他爺爺卻帶著他到處遊玩。當然,他上不上學並不是由小小的他所決定的,因為他生活的那個地方,壓根就沒有幼兒園這個階段。
但後來由於某方麵的原因,他跟隨他爸媽去了另外一個城市,他在登上去他鄉的船上,看著碼頭上那個弱不禁風的爺爺在拚命地朝他揮手道別,他淚灑長江。但沒有人告訴他,此次離別,他再重新踏上這個生他養他的土地,是那麼的遙遙無期。
到了新城市,他發現自己比較難以融入這座城市,首先他的口音就與那兒不一樣。另外,像他這個年齡的孩子,應該正在上中班了,馬上就要上大班了,而他還不知道什麼叫幼兒園。
孩子的父親為了能讓孩子與同齡人一樣上學,他找園長求情,希望她能通融通融,讓孩子插班到中班。
園長覺得這位父親的要求有點過分,就一口拒絕了這位父親的請求。後來這位父親動用了一些人際關係,最終園長還是想辦法讓小男孩進園上學了。
但小男孩萬萬沒料到,他的雙腳踏入幼兒園大門的那刻起,他的噩夢就開始了!
由於他是臨時插班生,而且說話的口音與其他小朋友不一樣,首先交流就很困難。其次是小男孩由於剛搬過來,一切都百廢待興,他家庭經濟並不是很好,因此小男孩穿的衣服是別人穿剩下的,書包是媽媽用布縫製的,鞋子也是媽媽一針一線納的鞋底製作的布鞋,雖然是同齡人,但其他小朋友打扮得漂漂亮亮,而隻有他打扮得土裏土氣。
班上每個人都可以隨時隨地欺負他,小朋友欺負也就算了,就連幼兒園老師都不喜歡他。明明看到小男孩被別人欺負了,老師不但不幫忙出麵解決,反而睜隻眼閉隻眼,甚至拉偏架把受害人數落一番,這樣其他小朋友就更加的有恃無恐了。
小男孩幼兒園沒上多久,但他卻見識了老師懲罰孩子的各種手段。他去辦公室罰站,似乎成為了家常便飯。其他小朋友打架鬥毆,明明與小男孩一點關係也沒有,最後接受懲罰的永遠有小男孩。
比起身體上的懲罰,最令他倍感絕望的是老師與同學在精神上對他的折磨。別的小朋友上課可以隨意寫字畫畫,但唯獨他沒有紙和筆;別的小朋友可以玩各種遊樂設備,但唯獨他永遠排不上隊。
他沒有將這一切不公的遭遇告訴父母,甚至沒有告訴任何人。他每次回家都笑嘻嘻的,其實他無時無刻不在懷念與爺爺在一起的幸福時光。
上大班後,老師和小朋友們都不屑於欺負這個小男孩了。幼兒園的一年多時間裏,小男孩變得非常抑鬱、沉默,他上課還是聽不懂老師在講什麼,老師也從來不主動幫助他、輔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