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見我已被保護好,也就不再關心我的安危了,她知道我身邊有一個更能給我安全感的人。
“俊遠,我們到了,我要告辭了!”我們仨最終出現在新酩我的家中,更準確的說是在我的臥室裏,楊雪跟我說完,就準備往房門外走去。
“楊姑娘,等一下!”沐鳳嫻叫住了她。隻見楊雪在停住了腳步,似乎在等待沐鳳嫻接下來的吩咐。
“在回這兒的路上,我想了一下,如果我留在俊遠家,可能並不大合適,他一直在向我灌輸男女有別,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理念,雖然剛開始我不是很懂,但他說的次數多了,我自然而然也就能領悟到一二了。要不,我跟你一起去你家,可以麼?”沐鳳嫻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楊雪。
“這完全沒問題噢,不過我現在就準備回去了,你看你是等一會兒呢,還是跟我一起?”楊雪此時露出了聖母般的微笑,這種微笑讓她們倆的距離似乎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沐鳳嫻在我房間裏轉了轉,用好奇的眼睛四處打量著我的房間,然後又看了看我簡陋無比的床,以及那個放著學習機的電視櫃。
“俊遠,我準備走了,不要太想我哦。”說完,就笑嘻嘻地拉著楊雪的手,消失在夜色中。
空蕩蕩的房間,現在隻有我一個,一種莫名的失落感頓襲心頭,我望著她們遠去的方向,除了黑夜,我什麼也看不見。
我回到床邊,坐在床沿上,摸了一下王清之前坐過的位置,居然還有餘溫!!
太不可思議了,難道這就是楊雪所說的“沒有時間”的含義?
我躺在床上,兩眼漫不經心地看著屋頂,一陣困意襲來,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又睡著了。
“俊遠,你醒醒啊!”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等我睜開眼,我看到王浚與王清已經出現在了我麵前。
除了他們兩個堂姐弟,我的床上還多了許多零食:有麵包、辣條、薯片、蘿卜絲、唐僧肉、幹脆麵、果凍等。
“俊遠,我們剛回去一下下,你就呼呼大睡了。是不是昨天晚上去做賊去了?”王浚不懷好意地朝我笑笑。
我現在有點蒙圈,有點搞不清狀況,難道剛剛隻是在做夢?我看了一下書桌上的鬧鍾,距離我最後一次我看它,才過去15分鍾!
太可惜,原來這一切隻是一場夢,怪不得夢裏的那些事都那麼的荒誕不經,想到這兒,我不禁笑了起來。
“俊遠,你是不是睡傻了,笑得這麼猥瑣。”王浚看著傻笑的我,扔給我一卷果丹皮,我條件反射地接住了。
而此時,王清卻沒有那麼快樂,她臉上的愁雲聚攏在一起,讓人感到無比的心疼。
我看了看王浚,又看了看王清,他們兩人,性格迥異。一個大大咧咧,心直口快;一個多愁善感,不輕易表露心跡。
“遊戲還接著玩麼?接下來應該是算24了吧。”王浚一手拿著果丹皮,一手正準備去拿撲克牌。
“哎,不玩了,不玩了。我心情有點不好……”王清有氣無力地說道,她的眼神迷離,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姐,你不要想太多,我們的不開心,往往來自於內心的不滿足,你期待的越多,失望的也會越多。知足常樂,不失為一種明智之舉。遠哥,你說我說的對不?”王浚有模有樣地說道。
“你知道個屁,事情沒發生在你身上,你當然這樣說。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王清氣呼呼地說道。
我一個外人,完全不知道他倆在說什麼,不過可以確定,對王清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可是我不敢輕易插嘴,靜觀其變吧。
夜已很深,爸媽房間的燈已經熄了,實際上放眼整個新酩,亮燈的人家也沒幾家。夜色籠罩下的村莊,像這一隻沉睡的巨型怪獸,除了體型巨大之外,它早已沒了白天的凶猛與恐怖。
“時候也不早了,如果接下來沒有什麼活動的話,要不我們今天就到此為止,早點休息?”這不是我在下逐客令,而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打破彌漫在我房間的那種尷尬與沉悶。
“俊遠,晚上我睡你家吧,你介不介意?”如果說這話的是王浚,我肯定沒有任何意見,關鍵這話是從王清口中說出來的,讓我有點不知所措。
與我一樣困惑的,還有王浚,他似乎有點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姐,你剛才說什麼?我家有地方睡啊。”
“我現在心情不是很好,不想去你家睡,要不你也留在俊遠家過夜吧。”王清用期待的小眼神盯著王浚,然後又把目光轉向我。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家有點熱,不像王浚家一樣有空調,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我房間隻有一張床……”我吞吞吐吐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