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自從這女人找了幫手將他們哥倆打殘後,她一眼都沒來看過。更別提道歉和慰問了。
說起來,倆兄弟也是慘。曲流殤沒來前,明明是坤王府半個主子的存在。畢竟人家跟主子一起長大,且是府內的第一高手。年輕,帥氣,又多金(年薪一百萬兩,還不算各種賞賜)。
雖是下人,但因為是貼身心腹侍衛,除了保護主子,啥也不用幹。衣食住行,還有小廝伺候著。簡直是眾多大姑娘,小媳婦的夢中情人。
哪曾想,從曲流殤來了後,他們哥倆,再也沒領過什麼重要任務,完全被主子邊緣化了。不止如此,還時不時來次重傷,常以臥床不起的狀態出現。
要說心裏最恨的是誰,非眼前人莫屬。
就這樣死仇般的關係,誰想,人家突然出現在門口,還提著什麼狗屁雞湯。
見女人不說話,自顧自進來,將食盒放在桌上,端出裏麵的湯碗和勺子等,一一擺開...
他一瘸一拐的靠近,質疑的話隨之而來,“你下毒了?”
曲流殤知道宿怨已久。黃鼠狼突然給雞拜年,人家一時防備接受不了,也是可以理解的。堆起笑臉,伸出手,要將人按壓坐下,好親自喂雞湯...
卻不想,喬祭嚇得一蹦三尺遠,“不要過來!”緊接著,摔倒在地上,手捂肋骨的位置哀嚎,“啊...疼死我了...”
這是真的疼,肋骨被流紫衣打斷了N多根,才半個月,哪裏能養好。這一蹦躂,估計錯位了。疼的冷汗都出來了...
完全動不得,隻能癱在地上。
曲流殤沒想到他對自己這麼排斥。
真想拂袖而去。可想到西門玄胤的職業發展(分舵主看好他,要舉薦到總部去,毒不解沒法去),還是忍住了。走近人,滿是善意的要將他扶起...
可喬祭還是拒絕的徹底,抵死不從。
她隻能態度真誠,軟下話來,“對不起,喬祭哥哥。從前,咱們之間多有誤會。這段時間我沒出現,其實,是在閉門思過來著。從現在起,我想跟你握手言和,不計前嫌,做好朋友,你願意嗎?”
她本是胡鄒八咧的。說著說著,竟然真的生出幾分真心來。
兩兄弟,從小被女人所傷。又沒有爹娘好好引導,養出陰陽怪氣,偏執狂躁的性格也在情理之中。
冤家宜解不宜結,何必跟個小侍衛較勁呢。
可一直以來積累的不好印象,哪裏是你三言兩語就能化解的。喬祭完全沒被感化。閉著眼不搭理。
許是疼的實在受不了,貼身小廝又遲遲不來。他隻能低頭求助眼前人,聲音細如蚊蠅,“求你...幫我叫府醫,我要...不行了。”話才說完,疼暈過去了。
“......”這麼不禁打嘛。半個月了,還沒好,一摔就成紙糊的了。她心裏鄙視,但還是好心的去給叫大夫去了。
老大夫為了盡心救治兩兄弟,被司銘玉要求,就宿在隔壁。
曲流殤走兩步就給招來了。
老頭一進來,看到癱倒在地上的喬祭,語氣可惜,“哎呦,這是怎麼了,叫你不要下床,怎麼就是不聽呢。老夫這肋骨接的,眼睛都要花了,費了好多功夫呢。”一邊抱怨,一邊摸索把脈什麼的...“唉,難怪暈死過去了。這疼,豈是常人可以忍受...”他既心疼自己之前的救治白費了,又心疼這哥倆命途多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