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工合作,三下五除二就將一大盆蘿卜收拾了出來。
泡的就等他晾著。
秦峰拿著菜板和刀切蘿卜,徐嬌就負責把他們全部掛在屋簷下剛剛牽起來的繩上。
兩人一起弄,還沒到中午就全部收拾好了。
昨天的菜還剩點,中午沒再做飯,兩個人隨便糊弄了一頓便出了門。
起酸菜壇子重要的不僅是技術那更是壇子,家裏一個壇子都沒有,就算是有徐潔這個熟手在那也不起絲毫作用。
泡菜壇子要用土陶的。
家屬院裏很少有人泡這種泡菜,不過大家喜歡拿這種土陶的壇子用來裝豆子,也不知道誰家裏有沒有多的,秦峰帶著徐嬌跑了幾家相熟的嬸子家裏,可算是找到了兩個不大不小的土陶壇子。
費力的搬回去洗幹淨瀝幹水之後徐嬌才跑去叫了徐潔。
不過雪天路滑,徐潔離開家小米就要找她,帶著小米一起出門又麻煩,還擔心凍著小崽子,最後是江回來幫兩人起的壇子。
江回把老壇水倒進壇子,一邊放蘿卜一邊跟站在身邊的兄弟傳授訣竅,秦峰則是聽得一臉認真。
“壇沿水一個星期換一次,夏天就一個星期換兩次,裏麵起白花了就往裏倒點酒,壇子裏不要加生水,抓泡菜的時候手上和筷子上都不要沾油……”
江回嘀嘀咕咕的給秦峰說了一大通,也不管人記住沒有,說完之後就溜了。
徐嬌也在一旁聽得認真,其實江回說的這些話徐嬌都知道,每一個都聽陳蘭芳說過無數遍幾乎都快倒背如流了,但然而實際上不會就是不會,即使倒背如流該生花的還是要生花。
不過現在有作用了,可以把她自己知道的知識全部都說給秦峰聽。
徐嬌說的比剛剛江回說的齊全,秦峰認認真真的聽著,最後還怕自己記不住掏了一本本子出來全部記在了上麵。
也不知道最後這兩壇子泡蘿卜的歸宿是什麼,反正從目前看來那還是像模像樣的。
徐嬌饞酸酸的泡蘿卜,饞的幾乎是日盼夜盼的盼著這兩壇子蘿卜。
天天都要去看一眼。
江回出手那還真就是不錯,泡菜沒有生花也沒有壞,有老壇水加持的泡菜壇子味道真的很不錯,一打開壇子都能聞到一股酸酸的味道,白白胖胖的的蘿卜經過幾天的浸泡已經變了顏色,不過摸著還是硬的。
徐嬌拿著洗幹淨的筷子撈了兩塊兒起來,切成了小手指大小的長條。
秦峰站在旁邊看妻子用刀看的有些膽戰心驚的,“要不還是我來吧?”
“哎呀,就切個蘿卜而已,我隻是做飯不好吃,又不用切不來菜,你好嘮叨噢!”對於丈夫的嘮叨,徐嬌忍不住嘀咕了兩聲,自顧自的切著蘿卜。
秦峰好笑又無奈的看著妻子,沒敢吭聲了,默默的站在她的身邊。
徐嬌切完往丈夫嘴裏塞了一塊兒醃蘿卜,“嚐嚐味兒,怎麼樣?”
秦峰嚼巴了兩下,沒錯就是陳蘭芳醃的那個泡菜味兒,“好吃,跟媽醃的味道很像。”
徐嬌也啃了一小塊。
味道確實不錯,不鹹不淡的,酸酸的脆脆的,如果再拌點辣椒麵那肯定更好吃。
說幹就幹,切好的蘿卜徐嬌分成了兩份,一份不放辣椒留給秦峰吃,一份自己放了滿滿一小勺子紅豔豔的幹辣椒麵,拌在一起紅彤彤的,看著就好吃的不行。
兩人就著泡蘿卜吃了一頓紅薯稀飯,秦峰半路還夾了妻子麵前拌了辣椒的蘿卜條吃了幾口,最後得到了一張通紅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