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嗎？”
“好看的，”解語臣輕觸他的白發，發根有些紮手，“我這樣也算是見過你老了之後的模樣了。”
“你會看到的。”
解語臣指著自己的衣服，“來得巧，想聽什麼？”
“想聽……”
“霸王別姬吧。”
“好，都聽你的，”白止突然將手中的茶壺放下，無語，問，“那你問我是為了什麼？”
“征求一下你的意見，不過我唱什麼你就聽什麼吧，難不成你嫌棄我唱的不好聽？”
“無稽之談，你唱的最好聽。”
……
“叔叔好，我叫解語臣。”——躲在九爺身後的小團子
“白叔，我今天有新名字了，解語花。”——張牙舞爪的小粉團
“我的糖葫蘆……隻剩下一個了……嗚，你怎麼給吃了？”——哀怨看著他的小哭包
“出去玩！”——剛剛逃離二爺魔爪的喜悅包子
“那就簽合同吧。”——心眼特別多的煤球
“白叔，我不是個好人。”——實話實說的少年郎
……
“我的。”——一手牽著他一手抱著玫瑰的害羞青年
……
“你要好好活著。”
白止握緊他的手，頭伏在他頸側，低聲道，“解語臣，老子當年不就是坑過你幾次嗎，你就把我一個人丟下，你太殘忍了。”
解語臣用盡力氣，輕拍白止的頭發，“我沒有，白止，我也想陪你變老，也想跟你繼續看日升月落，春去秋來，對不起。”
這本書的結局終究是個悲劇，就像當年他問白止，‘你隻看結果不看過程嗎’，當時他並不理解白止為什麼哀傷，一腔熱血的青年隻在乎，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頸側逐漸濕潤，解語臣沒有力氣了，不然他一定要替自己的愛人擦去眼淚，然後看他笑話。
“還沒見過你哭呢。”
白止悶悶道，“下輩子吧，你到時候趁我年紀小，見到我就給我一個大鼻兜，我絕對哭的跟一個大水牛一樣。”
解語臣大笑。
笑聲逐漸消失，手掌的溫度從微涼變成冰涼，白止吻在他額頭，“你慢一點，等等我。”
一滴淚落在笑著離去的人的臉上。
幾分鍾後，身旁的人來來往往，白止抱著一隻白貓站在一邊，目光落在靜靜睡著的人身上……
……
某一天，白止翻看兩人的相冊和‘黑曆史’畫冊，嘴角露出一個微笑，空空蕩蕩院子裏，幾株蔫了的蘭花晃了下。
一道穿著粉色戲服的男子踏入院子，朝他伸出手，喜悅的對他說，“今天帶你去一個你最想去的地方！”
白止坐在搖椅上，將手放上去，攥緊。
“好，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