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坐在了嶽母家上房,談到了嶽父的補償款。
周有為嘴上態度很好:“妹夫,等我大伯母回家,這筆錢我們一分不少還回去。”
秦川微微笑,再問一句:“你們一家也會從我嶽母家搬出去?”
“那肯定要搬出去,這是我大伯的家,我們先住著,是怕荒蕪掉,房子住了人才有人氣。”
秦川點頭表示同意,說得有道理。
腦子裏是二十年後的情景,他們撒潑打滾死活不搬,拆遷補償款一分不給。
年輕了二十歲的舅子哥這會兒話說的真好聽。
秦川站起身,微微一笑:“我知道了,那我想辦法找回我嶽母。”
周有為神情裏的恐慌一閃而過
很緊迫的口氣:“妹夫,你知道我大媽在什麼地方?”
秦川唉聲歎氣:“這段時間,我在外麵跑,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能問的人都問了,可什麼消息都沒有。
圓圓在我們村待了五年,什麼都不知道,她兩個姐姐嫁的具體位置在哪裏,她都說不清楚,愁死我了。”
“嘿嘿,這個…也不能怪圓圓,那幾年家裏出的事兒太多,大家心裏都怕!”
秦川又補充一句:“沒有一年半載,我嶽母找不回來,慢慢找吧,總要找到音訊,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能不明不白。”
周有為趕緊應和:“是是,人總要有個音訊。”
說話的這會兒,是中午吃飯的時間。
兩個男人在上房說話,婦人在廚房做飯,半天過去,不見廚房人喊客人吃飯。
桌子上的茶水喝完了,人家也沒有再續一杯的意思。
再待下去就是打擾人家中午吃飯。
秦川告辭離開。
出巷子老遠。
身後,周有為站在大門口盯著他背影,臉色冷沉。
他返回自家屋,沒了心思吃中午飯,滿臉陰沉。
他媳婦臉色更沉,滿嘴抱怨:“他跑來要咱爸手裏那筆補償款?”
“你以為他跑來幹什麼?不要臉,不聲不響霸占我堂妹,還想霸占我大伯的補償款?門兒都沒有。”
小婦人是兩年前嫁過來的,剛好碰到這筆補償款發放,她要彩禮要了一千八百八。
拿到手的錢不能返回去。
“有為,你們給我父母的禮錢不能要回去,這個院子也是你爸媽答應了給咱一家住,我不搬。”
這兩年在這個院裏住的舒舒服服,來了一個陌生小子,意思裏讓他們一家搬出去,怎麼可能?
給男人嘮嘮叨叨一大堆。
周有為語氣裏有憤怒,又有沮喪。
“誰知道圓圓嫁的小子這麼有本事,沒想到他能跑來咱家,不管怎樣,不能讓他把大媽找回來,那小子開車一趟能跑西京去。”
後麵一半意思咽回肚裏,即便是自己老婆,也不能說出大媽在什麼地方。
周有為等父母回家趕緊說這事兒,很緊迫。
盡快跑那家人告知一聲,人家女婿滿世界找人呢。
要被找到,誰也落不到好。
剛才說話的時候,周有為嚇出一身冷汗,以為大媽被那小子找到了。
他說慢慢找,總要找到。
這邊不能慢,等父母從大坪村回來,趕緊去那家。
他老婆想問更多周圓圓的情況,被他瞪過來一個凶狠眼睛,嘴裏罵:“你管那麼多幹麼?”
“我問都不能問一下,你們父子三個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
“你個婦人家瞎操心什麼?趕緊舀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