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等大頭兵這個事兒隻有秦川知道。
兩天時間裏等不見,她纏著秦川再打過去一個電話。
能把小輩愁死!
“雪姨,我不知道我三叔指導員電話號碼,我怎麼打?再說了,軍區的號碼能是隨便亂打的,你別鬧人好不好?你還當真了。”
“軍區領導說的話,我憑什麼不當真?”
文雪說的也對,指導員說他的車他的人昨天就來了,昨天沒來。
估計今天也不來。
外麵是張春的訓話聲:“李平娃,你今天怎麼回事,豬頭上的血沒控幹你就提進來?你看淌了一路,紅噠噠的嚇不嚇人,趕緊鏟掉。”
李平娃火了:“一會兒秦建生訓我,一會兒你訓我,你們都是領導,你們一天有五百塊收入了話就是這麼大。”
要支持小川搞產業,秦建生和張春家都有一個菜棚。
他們這三天收入可觀,李平娃家沒有這筆收入,文家姑娘又不搭理他。
誰把他一說叨他就這個口氣。
張春噗嗤一聲笑:“你這會兒嘴裏氣不憤?我讓你搭一個大棚,你說不搭,你現在眼饞我們這筆收入也沒辦法,別氣了,等這個事情過完,小川給你們安排別的掙錢路子。”
十月那一個月,往泉水市送蔬菜送衣服,返回的時候拉棚膜,拉回來八十卷,就想著誰家想搭了就能搭。
大部分人都是觀望,沒見過冬天種黃瓜種青椒,都等著瞧好。
好說歹說,秦川和張春說通了十家人搭起棚子。
賺了分成,賠了是小川的。
十二月底最後幾天,這十家人的大棚蔬菜每天收入五百塊。
其他人再要搭大棚就要等到明年十月底。
秦川看見小妹和嶽母扶著周園園過來了,呼啦一下圍過去幾個婦人問好。
“園園,敢轉到這兒來了?”
周園園樂嗬:“咋不敢,還有一個月才生,我媽和我妹左右看著。”
秦川轉身到媳婦跟前,語氣很擔憂:“走這麼遠一截你腿不困?”
“這會兒不困了,這會兒都忙啥呢?”
“兩頭豬殺掉了,是給咱家臘月殺的那兩頭,春叔說不殺,我硬讓殺了,今天晚上就招呼大家吃肉,你看灶上,七八個大鍋燉肉,下午了我給你端過去一碗,嘿嘿,咱家豬,你可勁吃。”
周園園皺眉:“把我吃成豬啊!你看我臉胖成啥了。”
周園園臉上已經胖嘟嘟。
文雪跑過來扶住她,柔聲細語的:“園園你慢些,你進屋裏坐,你跟姨說話啊!我剛要找你去呢。”
周園園被文雪和秦玲扶進喜棚罩著的房間裏,說他們女士之間的事兒。
讓小女婿很驚喜的不是文雪跟自己媳婦要好,是嶽母樂嗬嗬到灶台那兒打下手幫忙去了。
秦川貼在媳婦跟前,讓周園園不自在。
“川,你忙你的去,你不要管我。”
“我這會兒不忙,都是別人忙呢!”
張春站在外麵喊:“小川,有一輛拖拉機開進來了,好像是小水的張支書。”
秦川轉身出來,拖拉機聲音堂堂響,已經進了村子往這邊跑來了。
外村親戚沒發請貼,這邊的人去一趟不方便,他們來一趟更不方便。
自己村裏人鬧紅火就行了。
小水村張支書來了,秦川立馬想到,他拉著他侄兒張林去了文崖,再從文崖到大坪。
大概率是找文雪來了。
秦川站在路邊,看著拖拉機到跟前。
車廂裏跳下來張林和兩個不認識的夫婦。
張支書凍的搓手,臉上嘻嘻笑,跳下來跺腳,嘴裏哈出來白氣。
“把人腳凍麻掉了,秦老板,紅火很,豬都殺了?看我給你拉的啥?”
大袋子裏裝著東西。
“五隻雞一個羯羊,收拾好的,肉剁了煮就行了,別以為我又給你拉西紅柿醬。”
他開著一輛新拖拉機。
“前兩天買的?”秦川笑著問。
“我那輛車報廢掉了,還是你的車幫我拖出去的,我尋思著沒有一輛拖拉機幹啥都不方便,又搞了一輛,這事我要給你說清楚,是你給的那筆錢的一部分,你不計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