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護著我,那邊護著她。
轉角後那一眼,很重。
對不起,香君......
我得先走,保重。
出城,有賒刀人接應。
易寒將刀疤臉綁好後,快速轉移。
賒刀人:“新主,回家路上亂,不如去揚州。”
不能就這樣回去,去揚州,找史可法。
上船前,我請賒刀人給香君帶幾句話:
秦淮無語話斜陽, 家家臨水應紅妝。春風不知玉顏改, 依舊歡歌繞畫舫。誰來歎興亡!青樓名花恨偏長, 感時憂國欲斷腸。點點碧血灑白扇, 芳心一片徒悲壯。空留桃花香。
她一定很想我,想得都瘦了......
剛到揚州,三叔帶著那三十位白衣劍士列隊迎接。
洛天放:“兄弟們!好久不見!”
三叔擺擺手,白衣劍士們朝洛天放、易寒跑去。
他們一起捉過鳥,一起受過訓,想必有很多話要講。
三叔:“左良玉到九江之前,已屠戮武昌。看樣子他是找個借口向東發展而已,因為死守武昌就是等清軍和吳三桂來打。”
屠戮武昌,他怕是不準備回去了。
三叔:“這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左良玉了。他早些年抗後金、平流賊,功勞是值得肯定的。但野心太大,擁兵養寇透支我朝國力。他打張獻忠百戰百勝,打李自成跑得比兔子還快。節操,比袁崇煥、盧象升等差遠了。崇禎帝的死,他左良玉難辭其咎。”
我:“也有可能是內心愧疚,所以‘救太子’格外拚命。還有那個湖廣巡按黃澍挑撥離間,沒有盡到臣子應盡之責任。”
這個黃澍政治野心不小,就是想借左良玉之勢在朝中分一杯羹而已。
三叔:“他跟阮、馬是一路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督師府,史可法已沏茶等我多時。
探子來報:“左良玉大軍繼續東進!”
史可法:“再探。”
我吃驚不小,這才停止攻擊幾天?
洛天放接到消息:“左良玉於軍中銷聲匿跡多時,江督袁繼鹹數度投水未遂。”
這情況耐人尋味,我轉交給史可法。
正在我們分析各路軍情的時候,弘光帝手諭送到。
內容是:“上遊急,則赴上遊;敵急,則禦敵”
史可法:“馬士英、阮大铖為保身家性命,誤國啊!”
馬士英、阮大铖應該知道無論集中兵力對付任何一方,金陵都有陷落的危險。
史可法:“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左良玉,而是多爾袞。我要去見皇上!”
賒刀人又有消息傳來:朝中有人欲擁兵出逃,阮大铖家清軍密探信聯左夢庚。
擁兵出逃不要問,隻有馬、阮之流。
探子信聯左夢庚,難道左良玉的兒子與清兵有默契?
史可法出去不久,黃得功、劉良佐、高傑以及劉澤清來到督師府。
消息走已經傳開,江北四鎮的巨頭都來了。
高傑:“沒想到,督師的幕僚就是侯公子。”
我:“見過諸位將軍。”
黃得功:“督師何在?”
我:“麵聖,反對調集江北之兵。”
劉良佐:“我等前來就是這個意思,若豫親王多鐸襲來,後果不堪設想。”
劉澤清:“就在這等督師。”
目前來看,他們還是有擔當的將領。
高傑朝我走過來,不知他是什麼意思。
洛天放和易寒高度戒備,生怕他對我不利。
高傑:“給左良玉寫信的事我認為不能怪你,按道理還算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