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這等著我,隻為剃掉我們的頭發!
吳藝:“血可留,發不可剃!”
清兵展開刀箭,看樣子是想拿下我們。範千鬆並沒有阻止手下,站在那裏笑得很賤。
王堯:“範先生這是想用強?”
範千鬆:“可強可弱。”
吳元:“保護公子!”
話剛落音,清兵衝了上來。那些小嘍嘍怎麼可能扛得住王堯他們的力道,隻幾個回合便被打倒大半。後麵的人不敢向前衝,我隻要看著就行。
範千鬆叫停,道:“今天不是來打架的,是來談生意的。”
我:“怎麼個談法?”
範千鬆:“明朝殘餘蹦躂不了幾天了,剃發隻是時間問題。進入金陵城之前,侯公子作為當年的風雲人物必須表明一種態度。其他什麼都不要說、不要做,你剃發,我保你來去平安。很公道吧?”
我:“等我回到歸德家中再說。”
範千鬆:“這是攝政王的命令。”
名聲是個好東西,可我很快就會失去。
王堯:“先告訴我獄中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範千鬆:“寇白門。”
如果真的是她,問題比我們想象的嚴重。
王堯:“我以人頭擔保,她不是強盜、更不是原追風營的人。”
範千鬆:“有人拿寇白門的首飾盒出去賣,內線在暗格中發現印有追風營標記的信件。”
我:“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寇白門聰明謹慎,興許是早被清軍探子盯上了。香君和李貞麗不知道如何了......
趁我晃神的間隙,範千鬆抽出一把宮扇,打開。
是那把,香君的!
血不停的往腦子裏衝,呼吸加重,我極力克製。
範千鬆:“我的人還從寇白門身上搜出這把扇子,應該就是坊間傳聞的那把。李香君不見蹤影,莫非已被賊人算計?”
沒有蹤跡或許也算是好消息,我迅速冷靜下來:“這把扇子怎麼到了寇白門手上?”
範千鬆:“寇白門說的是有人拿這把扇子讓她拿錢贖人,改天你可以親自問她。”
香君目前應該是安全的,寇白門也要抓緊時間救。
吳家兄弟繼續保持警惕,王堯接過範千鬆手裏的扇子,確實就是香君的。
我:“信上寫的到底是什麼?”
範千鬆:“打劫雲鉤賭坊。”
這賭坊確實屬於範千鬆控製,當初端掉它就好了。
我:“不可能是追風營的人幹的,遣散費用高不說,大都知道我與媚香樓的聯係。肯定是被別有用心的設計,以前就遇到過這種情況。範先生,尹德那人還好嗎?”
範千鬆:“被阮大铖害了。不說他,剃發。”
四位剃發師父已經到達跟前,王堯大聲喝止。
救人要緊,隱藏追風營去向更要緊。而要達到這兩點且依目前的情況來看,必須剃發。
小不忍則亂大謀,我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咬牙道:“剃吧,動作快點!”
動作確實很快,剃完之後範千鬆確實走了。
我看看王堯,吳元看看吳藝。頭發四周的剃去,中間保留,再三綹成一辮垂於腦後,典型滿洲束發,與漢人不同。在很多漢人的眼裏,名為“剃發”實為“剃頭”。
我們的剃發行為看上去是權宜之計,今天不走運而已,實際上早就注定。
因為範千鬆早就開始算計我啦,隻是因劇本的劇情正好定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