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比以前更繁華 ,純粹是因為迷失的人太多。
浪費那麼多錢在風月場所,他們真的快樂?
寇白門把媚香樓經營得有聲有色,李貞麗、卞玉京、李香君、董小宛、顧橫波都成了過去式。秦淮河,保持了最初的個性,在亂世中依然翩翩起舞。
我把王堯送到張存仁手下當糧草官,領著吳家兄弟和四位青衣客來接香君。
找到她之後,她估計是又聽到什麼。
首先是不理兩位哥哥,再就是不見我。
連卞玉京也隻能不住搖頭,直說香君執念太深。
經曆那麼多事,我已經不是我。唯一不變的是,我依然愛她。
事情發展到這步,誰不憋屈?
那天深夜,人很少,沒有月光。
我睡不著 ,便一個人提了兩壺酒、三盤菜,在尼姑庵一裏外的望山亭點燈熬夜。
也正是在這時,才可以寫出:“晚眺郊原接鼓鼙,春風春草暮萋萋。新田落照春羊見,冥火穿林燕雀低。拾翠歸人無意緒,吹簫客子怨羈棲。數逢耆老淹留問,指點當年說大堤。”
自認為文采無雙,於國於家有益否?
香君還是找過來了,吳家兄弟等並沒有近前來 。
香君問:“這些年你到底做了多少違心之事?”
我答:“白頭發有幾根,就做了多少件。”
香君捋了捋我的頭發,忍不住哭起來。道:“為什麼事先都不告訴我?”
怎麼可能告訴她?怎麼可能不要她?
我說:“什麼都不要問,跟我回家。”
香君點頭:“嗯......”
那一晚,我很踏實,終於可以接香君回家了。
吳家兄弟很高興,比我和香君都開心。
路上,吳元:“你們會要孩子吧?”
我答:“肯定要多生幾個的。”
香君不好意思,假裝看向窗外。
吳藝:“現在小妹身體恢複,你們抓緊時間生娃哦!”
香君:“無聊!”
回到家中,我們很幸福。
兒子“葫蘆”有大名了,叫“侯嘉興”。至於字,長大了他自己取。
撫州方麵來信,鼠疫平息,但各路人馬損失慘重。
可以說,這是有史以來,對抗瘟疫最成功的一次!
當然,滿清也是這麼說的。
常芸作為追風營的女主人,替我做了很多事情。
因為我的布局,追風營的死士、白衣劍士所剩無幾。
三叔代管的賒刀人正在招兵買馬,常芸也在為追風營訓練新人。
我們把孩子交給香君照看,來到秘密基地。
曾老和吳家兄弟已經先行到達,看到新招的成員,我驚得說不出話來。
黑衣人強壯挺拔、白衣人文雅俊美,青衣的是老弱婦孺及殘障人士。
常芸:“曾老讓我兩個哥哥四處搜羅奇人異士,以補充追風營。照顧那些犧牲兄弟的家人,當中願意加入的也都著青衣站在這。”
我:“這些老弱婦孺和手腳不方便的兄弟,估計承受不了高強度的訓練。就讓賒刀人組織的四位青衣客,教點自保和傳遞消息的本領吧。”
曾老:“我同意,賒刀人的曆史比追風營久。他們的長處不是武力,而是消息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