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芸在這裏生意上幫我排憂解難,生活上照顧得無微不至,她是我的誰?
她是長輩給我定的娃娃親,是追風營的劍士,是我侯朝宗的妻子,是兒子的親娘 。
坦率的講,男人如果能得到這樣的女人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可以這麼說,她從記事起,生活就一直圍繞著我轉。
人非草木,豈能無情?我對她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親近之感。
王堯來報:“黃精誠傳信:兵部和工部準備用火藥打開藏寶通道。”
找到了?我不以為然。
王堯:“九宮山被他們翻了個底朝天,毫無所獲。兵部在一個池塘旁邊發現巨石,工部的人堅持認為後麵有乾坤,兵部挖不動,隻能用火藥炸開。”
我隻能嗬嗬嗬幾聲笑,真要是炸開了,他們連毛都得不到。
現在什麼天下大勢,風雲變幻之類的我絲毫不關心,隻有親人、朋友。
還有,香君近段時間怎麼沒有消息了?我找到王堯,讓他打聽家裏什麼情況?
他說還沒來得及問,和我家的在一塊他放心。
有沒有什麼更快的方式?他答,你問大夫人。
找了個機會,我問常芸:“香君那裏什麼情況?”
常芸:“我知道你不放心,所以喊的我娘家表姑前往照顧,隨時準備接生。這幾天沒有接到消息,不過之前說她胖了不少。”
平安就好,多問無益。
和香君的感情曆經磨難,可以說沒有過幾天安靜的日子。我們之間不缺乏溝通,興趣愛好契合。能夠為對方付出、冒險,有共同的目標和價值。為什麼過不好?除了世俗偏見,江山顛覆、人如草芥是重要原因。
我可以隻圖私利,不與新朝廷爭的。但看到那麼多老百姓受苦,經常忍不住出手。在通山一個小鎮的魚檔查看時,我親眼看見五個喝醉酒的人圍住一對擺魚蝦攤的母子。負責魚檔日常的兄弟告訴我:為首的叫謝唐,當地縣太爺的侄子。看上了賣魚的寡婦,天天來這騷擾。
我仔細一看,孩子三、四歲的樣子,當媽的不過二十出頭。那婦人雖然衣著樸素,但絲毫掩蓋不了絕世身姿,眉宇間沒有久居凡塵的烏雲。隻見她淡定的解剖著鮮魚,絲毫不理會旁邊的潑皮無賴。那小孩氣鼓鼓的拿著木劍站在母親身後,看上去隻要誰靠近就會揮劍斬殺。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有人起哄說:“何家媳婦,你家隻剩娘倆了。不如嫁給謝公子,餘生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周圍也有反感他說話的,懟道:“你太缺德了,總不可能硬搶吧!”
隻見那謝唐完全放飛自我了 ,說:“盧燕,姓何的參軍未歸,生死未卜。跟我走吧 !”
說完準備伸手去抓那叫盧燕的婦人肩膀,隻聽“啪”的一聲,小男孩的木劍準確無誤的砍在謝唐的手腕上。
“誒喲!幫我抓住這小崽子!”謝唐明顯在發火。旁邊四個人上前,準備對小孩動手。
隻見那盧燕突然站起,揮動魚刀一陣舞動,好快!
謝唐等五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臂和肩膀的棉襖已被劃開。
“好刀法!”人群中有人驚呼。
盧燕:“忍你很久了!這次隻是劃破衣物,下次不要比我下殺手!滾吧!”
謝唐:“你等著,我還會來的!”說完領著自己的狗腿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