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山縣的菜場之中居然有如此武藝的女子,不禁讓人感歎。
可能是看沒什麼生意,盧燕收攤回家。
我問魚檔的兄弟:“這母子怎麼不通過我們‘魚忠福’轉賣漁獲?”
魚檔的兄弟答:“邀請了。這女的一根筋,非要靠自己 。”
看剛剛的情形,她有堅持的資本。
易寒尋我而來,說:“有生意契約需要簽訂。”
我:“哪來的買主?”
易寒:“隔壁縣來的酒樓老板,特意跑到通山總鋪來的。”
魚忠福的名氣越來越響,分店也越來越多。這離不開常芸的運作,更離不開兄弟們的同心協力。當然,張存仁助我打通上層關係是前提。
現在黃精誠派過來的二十人都不想回去,做魚生意比當差賺得多多了。派到小源口的那幫人已經融入當地生活,隻待時機成熟再行動。
隻聽見易寒“嗯?”了一聲,眼睛盯著那對收攤的母子,好像挺激動。
我立馬問:“認識?”
他答:“跟戰死在金陵的兄弟何遠山的妻子好像,她也是當年追風營的成員。”
我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示意跟上去看看。
跟著這對盧燕母子到達河邊,在她準備劃船的時候,易寒大喊:“師妹!”
盧燕明顯辨出聲音,放下船槳,帶著孩子快速上岸。
盧燕:“師兄,真的是你?”
易寒:“是我,找你們找得好幸苦啊!”
那小男孩提劍上前,奶聲奶氣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看著挺有意思的,我蹲下回答:“歸德侯朝宗,拜見何小俠客。”
盧燕立馬行禮:“參見主事大人!這是我兒子何平,小孩子調皮。”
我示意她免禮,心中滿是愧疚。
何平:“你真的是我們的主事大人?”
盧燕:“小孩子要有禮貌!”說完便準備把他拉開。
我製止了盧燕,回答:“我是你父母親以前的朋友,你可以叫我叔叔。”
何平:“我父親在哪?”
何平望著我,盧燕望著易寒,眼中都有淚水。
易寒:“師妹,我們先回魚忠福吧!”
盧燕:“魚忠福?多省聯營的魚忠福?”
“是的,走吧!讓你見見熟人。”易寒抱起小何平就走。
至於盧燕母子怎麼失聯的,現在不方便問。何遠山的犧牲難道家眷不知道?隻能等等看,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見到常芸,盧燕徹底崩潰。她抱著常芸一陣痛哭,這些年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這也是我第一次看見常芸哭,哭得很傷心。
常芸:“師姐,你怎麼才來找我?”
盧燕:“當年遠山出門的時候有交代,隻能讓主事大人來找我們。”
“這就是小何平?好壯實啊!比我家那小子大不了多少!”常芸捏著孩子的臉蛋。
小男孩很抗拒,說:“男孩子的臉不能被女孩子隨便碰,碰了長大後會找不到老婆的。”
有意思,我們笑得前仰後翻。
盧燕:“阿芸,你什麼時候結的婚?男的是哪裏人?”
常芸看了我一眼,又不好意思的對盧燕說:“歸德人,姓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