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禽流感來得太突然了,沒有人預見到。”沈方畫感歎道。 “我們隻能盡力了,好在我們村裏的雞不多,損失不會太大。”
“死一隻雞就意味著損失金錢。”盛大娘感同身受。她的臉上露出同情之色。 “唉,現在每個人都會受苦了。”
沈方畫沉默了。這不僅僅是其他人的事。他們家裏也有大約十隻雞,不知道是否會受到影響。一般來說,如果禽流感爆發,不采取預防措施,一個地區的雞都很難逃脫這場災難。她擔憂地看了一眼院子裏的雞,它們還趾高氣昂地走來走去,顯得生機勃勃。
她鬆了一口氣。目前看來,他們是安全的。
夕陽西下,雲彩泛著金色的光芒,朱紅色的長廊消失在煙樹之中。
走廊上走著幾個人,每個人身上都掛著閃閃發光的金色邊框,讓人眼花繚亂。中間的女子,仿佛是從天而降的仙人。她的衣著華麗,輕薄的絲綢和精致的麵料,閃閃發亮的發飾。走近一看,一股清香撲麵而來,沁人心脾。
“怎麼樣?有進展嗎?”女子看了一眼身邊的侍女,壓低了聲音。
“沒有任何。”女仆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壞笑。 “二夫人現在傷心欲絕,聽說她哭過好幾次了,不過老太太一直製止著她,說不宜無緣無故地哭,否則會給我們家帶來黴運。”
“那,這能怪她嗎?不管是誰,孩子突然失蹤,誰都不會心痛嗎?”女士輕輕歎了口氣。 “我們去看看二夫人吧。”
“明白了。”侍女鎮定神色,向夫人行禮。 “夫人真是有一顆慈悲之心,嫂子之間如此和睦,這城裏也是少見的。”
女子撇了撇嘴,隻說了幾句話,沒有多說什麼。她優雅地向前走去,長袍拖在身後,如泉水蕩漾,前浪洶湧。淡綠色的長袍與橙色的衣衫擦肩而過,呈現出如同閃爍著金色光點的迷人景象。
清芳園半開的大門內,兩個年輕的侍女正在嬉戲地比較著一把草。他們低著頭,審視著彼此手中的各種草。 “嘿,這兩個是一樣的,你不能把它們混在一起。”
被抓的女仆臉紅了。 “我認為葉片看起來略有不同。”
“你明顯捏了一些。”
兩人有說有笑的時候,耳邊傳來了腳步聲。他們本能地抬起頭,看到了門口那道橙衣人影。連忙丟掉手中的草,低頭行禮:“三夫人見過。”
“你夫人在哪兒?在院子裏嗎?”楚夫人聲音放軟了,眉頭微蹙,一臉擔憂。 “聽說她精神不太好,我是來安慰她的。”
“三夫人,我們夫人現在正處於悲痛之中,您來的真是及時,請進吧。”兩個小丫鬟推門而入,讓楚夫人優雅的走了進來。看著她的背影漸漸遠去,他們互相點頭,充滿敬佩。 “啊,三夫人果然是體貼入微,難怪老太太對她青睞有加,做事都一絲不苟,周到,謙虛,在這個大家族裏,沒有人能挑出她的性格有什麼毛病。”
“你說得對,如果我們夫人有一半的精明,我們的生活會更好。”一名女仆關上門,歎了口氣,手裏掂了掂一枚小銀幣。 “啊,看看三分院的女仆們所獲得的報酬,就足以讓我們羨慕不已了,可惜我們沒有這樣的福氣。”
內院之中,門簾旁站著一個丫鬟。等人走近,她連忙掀開簾子,宣布:“夫人,三夫人到了。”
一直坐在那裏,麵無表情,手撐著額頭的楚兒聽到清脆的聲音,連忙直起身子。她用手帕擦了擦眼睛,試圖抬起因悲傷而低垂的嘴角。但她的表情依然掩飾不住悲傷。
“二嫂。”楚夫人快步走到楚兒身邊,握住了楚兒的右手。 “有關於昭月的消息嗎?”
剛剛已經恢複平靜的楚兒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她的眼眶又濕潤了,道:“嫂子,還沒有消息。”
“唉!”楚夫人重重的歎了口氣,很快就露出了安慰的表情。 “二嫂,你放心吧,都說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吧?誰知道,昭月說不定在路上認識了一些朋友,就出去探險了。在他這個年紀,孩子最享受的就是有朋友的陪伴。”同齡人,不想錯過青春的樂趣。”
楚夫人抬頭看著楚三夫人,淚眼婆娑,道:“嫂子,我也想這麼想,隻是見不到阿月,我心裏不免有些擔心。我的心始終懸在半空中,無法安定下來,希望他早日回到王府,讓我和他的父親都能安心。”
“二嫂放心吧,阿月今年已經十九歲了,早就過了蹭你裙子的年紀了,我觀察他處理事情的方式還是不錯的,不會有其他問題的, ”楚三夫人在楚夫人身邊坐下說道。她輕輕握著她的手,輕聲安慰道:“以前阿月都是自己出去,沒幾天就回來了,這次隻是離開的時間長一些而已,你何必這麼著急呢?孩子們長大了,最終離開我們去追求自己的事業。當我們滿懷憂慮地坐在公館裏時,誰知道他們在哪裏快樂地享受著。”
楚夫人的貼身丫鬟梨花端著茶杯也加入了談話,附和著楚三夫人的話:“哎呀,三夫人說得好懂事,大少爺可能是遇到了好朋友,沒時間。”出發之前先傳個話,女士,您放心吧。”
她將茶遞給楚三夫人,退到了楚夫人身後,看著自家主子紅紅的雙眸,心中滿是關切。
楚昭月已經五天沒有離開住處了。起初,楚夫人並沒有太在意,因為他之前偶爾會離開一兩天,但他總是會派人回來通知他們。她原本以為是事態的意外發展,導致他無法發消息詢問自己的行蹤,所以並沒有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