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和兩個女兒坐在一起,互相安慰。盡管心裏還存在著不確定性,但他們還是努力往積極的方向想。說著說著,心中的憂慮漸漸消散,楚夫人的淚水也漸漸止住了。
“夫人,夫人。”門簾掀開,派來請教諸葛先生的劉婆子走了進來。 “夫人,我去南大街找諸葛先生,他占卜了……”。看到楚夫人一臉焦急的樣子,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用遲疑的語氣說道:“他說你應該去西北尋找。”
劉婆子想了想,還是決定將諸葛先生所說的凶兆暫且保留下來。她壓低聲音,繼續道:“夫人,我離開諸葛先生的時候,遇到了沈家的人。”
“什麼?”楚夫人驚訝不已。 “你有沒有問他們,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麼事,需要谘詢諸葛先生?”
“那個女人一看到我,就趕緊往旁邊躲開,好像不敢見我一樣,我也不想多管,免得他們家裏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我們就添亂了。”去那裏吧。”劉婆子尷尬地笑道。 “夫人,是不是真有事情,我們終究會知道的,不必著急,去幹涉別人的事情。”
楚夫人點點頭。 “你說得對,我們自己的情況已經很亂了,我們沒有精力去擔心別人。”
寧靜的桃花村裏,清晨的天空漸漸明亮,白色的背景中浮現出淡淡的藍色,與遠處鬱鬱蔥蔥的山巒融為一體,呈現出玉石釋放出淡淡光暈的景象。
院子裏,母雞們已經活躍起來,咯咯地叫著剛剛從禽流感中幸存下來的小雞。剩下的幾隻雞顯得很活潑,在第一縷陽光下昂首闊步,時不時抬頭看看站在屋簷下的年輕人。
屋簷下的男子穿著粗布褲,腳蹬布鞋。他肩上扛著一把鋤頭,鋤頭上掛著兩個籃子,表示他準備出去幹活了。
“阿大,拿個饅頭來。”沈姨跟在他身後,將一個饅頭遞給了楚昭月。 “吃完飯後你需要力量。”
楚昭月猶豫了一下,又把饅頭推了回去。 “阿姨,你吃吧,我吃飽了。”
沈姨今天蒸了九個包子,他已經吃了三個了。雖然胃裏還剩下一點空間,但他又不好意思再吃下去了。明明是每個人都吃三個,他怎麼可能多吃呢?
沈方畫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阿達,再吃一份。”
“不用了,我吃飽了。”楚昭月連忙起身,抓起鋤頭和籃子,就往外走。
他在沈家住了一個月了。都說傷筋骨要一百天才能痊愈,但在沈母女的精心照料下,他恢複得很快。短短二十多天,他就背著鋤頭出去幹活了。
報恩是應該的,在沈家待了這麼久,楚昭月覺得自己應該為母女倆做點事情。楚家雖然有財有資源,但他暫時還不能回到自己的住處,隻能靠自己的雙手打工。
剛開始的幾天,楚昭月幫沈方畫做了一些事情。前幾天禽流感爆發,沈方畫忙得像旋風一樣,楚昭月幫忙製作丹藥。沈方畫出門的時候,會幫沈阿姨掃院子,做一些簡單的家務。
作為一個豪門少爺,第一次掃地,掃得還挺亂的。沈姨忍不住想笑,但經過一番引導,楚昭月的掃地漸漸變得有條理了,看上去就是一個能幹的人。
經過幾天的掃地,楚昭月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是時候給母女倆做一些體力勞動了。經過深思熟慮,他決定為沈家開辟一塊土地。
沈母女沒有土地,隻有一小塊菜地。他們吃的糧食有時是沈方畫給他們看病時,村民用小袋大米付給他們的醫藥費。有時他們不得不花自己的錢買食物。沈嬸和沈方畫吃的倒是大方,穿的卻不太講究,更別說有閑錢去買地了。
現在,楚昭月是家裏唯一的男人,他相信是時候做出改變了。想著如何才能為沈家爭到一塊地,他的熱情變得更加高漲,思想也變得更加樂觀。
楚昭月無聲無息地得到了一塊土地,沈姑娘一定會稱讚他的能力。楚昭月往廚房裏看了一眼,沈方畫坐在桌邊,悠閑地吃著饅頭。她單手拿著筷子,將醃菜浸入粥中,仿佛在品嚐一場美食沈宴。
確實很奇怪。雖然是個農家女,卻有著一種難以形容的魅力,不遜色於那些精致的小姐。事實上,她甚至看起來比他們還要迷人。
沈大娘笑著遞給楚昭月一個饅頭,說道:“你幹農活,要吃好才有力氣。”
楚昭月略感尷尬,看了一眼廚房。沈方畫已經抬起頭來,嘴角微微上揚,臉上綻放著燦爛的光芒。原本沉悶的廚房頓時顯得明亮了許多。 “阿大,我媽說得對,你沒吃飽怎麼幹活呢?你拿著吧,雖然你現在不餓,但是幹活一段時間就會餓了。”
聽到她的話,楚昭月不再猶豫,接過饅頭,就往院子裏走去。
沈大娘十分滿意地看著楚昭月離去的背影,連連點頭。 “阿大真是勤奮啊。”
這一個月來,楚昭月的稱號已經成功從“少年”變成了“阿大”。沈大娘一開始使用這個新名稱時感到不舒服,但最終,它順利地從嘴裏脫了出來。
“他不知道我們需要什麼。”沈方畫一邊說著,一邊把泡菜浸入粥裏,喝了一口。 “我聽虎子說,他好像打算開墾一些土地,這個村子已經有大部分耕地用來種植水稻了,把荒地變成良田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簡單。單靠他,誰知道要花多長時間?沒那麼容易。”
“啊,阿大不是農民,怎麼知道?”沈大娘看了一眼女兒,歎了口氣。 “你為什麼不讓我勸阻他工作呢?”
“娘,他現在興致勃勃,我們沒必要阻止他,等他意識到不行,自然會放棄。”沈方畫一邊平靜地回答,一邊拿了一塊饅頭,嚼了起來。慢慢地。 “即使是富裕家庭的少爺也應該從事勞動,了解生活的艱辛。而且,體力活動對於他的康複也是必要的。讓他去做吧,我們不需要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