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安想到這裏,突然覺得很窒息,他不能承受這樣的結果,也不願南禾受到一絲誹謗和傷害。
他很後悔為什麼會認識李雲鬆這個奇葩另類的神經病。
為什麼黃主任好的時候很好,瘋的時候對所謂的早戀的苗頭又嚴苛得近乎不可理喻?
同時又不得不譴責自己為什麼要留下那些“證據”被這個人渣發現?
天空陰雲密布,寒風冰冷刺骨,這是夏木安短暫十八年人生中少有的黑暗時刻,沉悶、壓抑甚至有些痛苦。
沉默良久,他回了一句:“我答應你。”
李雲鬆小人得誌般地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對了嘛,我知道我夏哥頭腦一向很清醒的。”
夏木安別開他,沉臉道:“但我有幾個條件:第一,不準在班上散播這件事,也不準提到我;
第二,這件事結束後,咱倆再也不是朋友,你也不準再提南禾的任何事,如果做不到,我會幫你閉嘴;
第三,如果所有流程都走完,人家還是不喜歡你,你不可以再糾纏她。”
“好,我答應你,謝謝幫忙!”李雲鬆一口應下,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他提南禾的事,隻是想試試看能不能威脅到夏木安,最後他賭贏了,顯然還不是簡單的喜歡。
他其實不敢告訴黃主任,否則夏木安可能真的不會放過他,陳憶陽和薑林朝又向來跟他穿一條褲子。
至於做不做朋友,他還真不稀罕,甚至早就盼著決裂的那天。
四人組成立開始,他就是四個人裏實力最差的,統一訓練時,教練經常當著他們仨的麵訓他。
李雲鬆覺得自己早已跟他們不在一個層次,說不定背地裏一直被三人看不起。
現在夏木安是一級運動員,陳憶陽跟薑林朝前段時間參加省級聯賽也達標二級運動員,而自己卻作為替補始終沒上場。
他早已心灰意冷,不想再當他們的陪襯,經常幻想著有一天跟他們徹底決裂後,就再也不用麵對來自他們的壓力了。
……
第一節晚自習課後,夏木安訓練結束進門,發現倒數第二個還是空位,南禾還是沒來,他心不在焉地走回座位。
已經一整天了,這是南禾請假最久的一次。
李雲鬆怕他反悔,畢竟他真的算不上有什麼把柄在手裏,如果夏木安豁出去了較真,對他也沒什麼好處。
宜早不宜遲,他在第三節晚自習後的長課間時,鬼鬼祟祟地拉著夏木安到走廊處商議。
眼看男生婆婆媽媽,一堆廢話,夏木安不耐煩地催他說重點。
有求於人,李雲鬆耐著性子叮囑道:“到時候你把花遞給她,就說:
李新月同學,給你送一朵代表浪漫與愛情的玫瑰花,希望你永遠開心,永遠漂亮,這花是我們班上最喜歡你的、最有氣質的人送的,送給最美麗的你,你就等著接下來的驚喜吧!”
“……”
夏木安聽得齜牙咧嘴,但沒表現出來,毫無新意,土得讓他說不出口,最後幾句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