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都在托關係聯係人,打聽陸承聽被抓走的原因,警方那邊又是否已經掌握了能定罪的證據。
他在京城關係人脈匪淺,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一定要先把人撈出來再說。
外麵,裴思硯心急火燎地為陸承聽四處奔走。
裏麵,陸承聽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審訊室裏喝著咖啡。
“十月十三日夜裏十一點到十月十四日淩晨兩點,你在哪裏?”
一名穿著製服的警察,坐在陸承聽對麵,嚴肅地問。
陸承聽靠在椅背上,喝了口咖啡提了提神。
昨晚裴思硯興致好,磨了他大半個晚上,結果最後一次陸承聽都起來了,裴思硯倒是好,接吻的時候接睡著了。
搞得陸承聽徹夜未眠,他這具身體現在還處於疲憊狀態,沒緩過神來。
他懶洋洋地看著那位警察道:“今天是十二月七日。”
警察蹙眉:“你在答非所問。”
陸承聽用一種質疑的目光看著那位警察:“並不是,我隻是再提醒您,您這種問法好像並不太專業。”
“我是個普通人,每天為了生活勞苦奔波,並不會在意自己將近兩個月前的某一天,究竟做了什麼。”
【是你去林洲家處理食材的那天晚上。】037打了個哈欠,提醒陸承聽。
陸承聽啊了一聲:【我知道。】
037就知道陸承聽又在演,它吹了聲口哨:【陸影帝。】
陸承聽謙虛:【不敢當。】
“但你一定會對那天晚上的事印象很深刻。”警察眯起眼,與陸承聽對視,似乎想從他那雙過於淺淡的眸子裏查找出一絲破綻。
但可惜,陸承聽眼裏隻有茫然:“為什麼?”
警察說:“因為你殺了人。”
半個月前,在京城郊區,有人無意間發現了一具殘缺不全的女屍,死相其慘。
經法醫驗屍和失蹤人口普查,發現這女人就住在林洲家樓上。
死亡時間,恰巧是陸承聽去禍害林洲的那天晚上。
陸承聽聞言,先是愣了愣,隨即笑出了聲:“你們警方現在辦案,都這麼武斷嗎?”
警察盯著陸承聽:“心理素質不錯,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罷,他調出一段監控錄像,擺在了陸承聽麵前。
監控裏,一個穿著黑衣,帶著帽子口罩的男人,肩上扛著一個碩大的黑色塑料袋,正從一所公寓式住宅裏出來。
然後將塑料袋扔進車後備箱,開車離開。
視頻很短,沒有前半部分,又隻到這裏結束。
全程沒有露臉,但卻露了車牌。
車主信息是陸承聽沒錯。
陸承聽揚了揚眉:“可這和殺人有什麼關係呢?”
警察將監控視頻倒退回某一時刻,放大給陸承聽看:“血滴出來了。”
陸承聽好笑道:“驗血了嗎?”
答案必然是沒有,首先,時隔這麼久,即便滴落了血跡,如今也早就找不到了。
其次,如果警方驗過血,就會發現,那血跡和人類半點兒不沾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