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看著陸承聽這副“不就一段沒頭沒尾的視頻嗎?能證明什麼?”的無賴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
但審訊期間不能對嫌犯動手。
而且陸承聽好歹也算公眾人物,且並沒做出任何言語挑釁。
他隻能壓著火道:“我們接到舉報,在你出公寓大門前一段時間,在自家樓道裏聽到了刀剁骨頭的聲音。”
“你不住那所公寓,甚至你所租住的房子,離這所公寓幾乎十萬八千裏,所以,你半夜三更,去那裏做什麼了?”
時間,行為,舉報內容都對得上,再加上陸承聽這副態度,那警察覺得陸承聽像極了殺人凶手。
這案子拖了半個月沒有線索,上麵放話了,如果他們組能在上麵插手之前找到凶手,今年的先進優先安排給他們。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點線索,他必須要抓住機會,耗也得耗到陸承聽說實話。
陸承聽又喝了口咖啡,看著警察,坦然道:“處理食材。”
這話從這兒說出來,確實離譜了些。
但事實真相卻本來就離譜。
陸承聽根本就不怕被查,隻要這位警察能夠再多花點兒時間去調查,就會發現,他的確是被冤枉的。
頂多他實話實說,是為了嚇唬林洲才特意這麼做,又碰巧運氣不好,趕上這麼一宗案子,這些人也拿他沒什麼辦法。
過不了多久,就隻能放他出去。
但這樣一來,裴思硯好不容易為他投資的節目,就隻能錯過了。
陸承聽覺得,那位好心的舉報群眾,百分之九十九就是林洲。
畢竟身為一個小世界的氣運之子,有這點兒招人討厭的破運氣也不足為奇。
他已經想好了,要把林洲的腦袋塞進他自己褲襠裏,再打斷他的手腳讓他想出都出不來。
陸承聽不急不忙地和那位警察打著太極,順便等裴思硯來接他。
因為太過無聊,他主動提出,想要看看死者和案發現場的照片。
結果這一看,還真叫他發現了不少端倪。
他通過幾張照片,不僅慢條斯理地分析出了死者的致命傷,還說出了凶手行凶時用過的幾種工具。
最後還指出了兩條更加隱蔽,很難讓人察覺到的線索。
一條是女人被剁掉的無名指根部,有一道並不如何清晰的戒痕。
另一條,是案發現場凶手留下的那排腳印中,腳掌處的腳印始終比腳後跟深。
“正常人走路通常腳跟先著地,你是說,凶手的腿腳並不是很利索?”那警察沒忍住問道。
他們當時在現場,隻拓印了凶手的腳印,分析出了碼數。
那腳印若說是女人,有些偏大,若說是男人,又恐怕偏小。
而腳印深淺程度這種細小的線索,當時並沒人注意到。
誰知陸承聽卻勾起了唇,否定道:“或許,他是故意穿了不合碼數的鞋子,以留下假痕跡,來誤導你們呢?”
鞋子不合腳,隻能穿進去一部分,那麼走路的人重心自然會前移,下意識輕微踮腳。
那位警察看著陸承聽對著那些血肉模糊的照片,不僅沒有絲毫不適,還做出如此細致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