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心中感受極為怪異。
他一方麵不得不承認,陸承聽說得有點兒道理。
另一方麵卻又不願意承認的確是自己武斷又無能。
陸承聽不是專業人士,他隻是個模特,今年剛剛二十。
而資料顯示,他甚至沒有一個拿的出手的學曆。
而且他通過陸承聽的種種言行態度,都覺得陸承聽像是個反社會人格的變態殺人狂。
而他要求看照片,還試圖分析的行為,就是在欣賞自己的傑作,並試圖為自己找補開脫,誤導警方。
【他情緒有變化,他在害怕你。】037對陸承聽道。
【逗他玩玩兒。】陸承聽說。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那小警察,淺色的眸子在審訊室強烈的燈光下,很像貓的豎瞳:“你在怕什麼?”
那警察被陸承聽看得毛骨悚然。
他剛調任時間不久,原本打算指著陸承聽撈功績的,現在卻覺得自己很可能根本就應付不了他。
然而,就在他陷入糾結,想著到底要不要請局裏的前輩來幫忙時,上麵便放了話下來。
陸承聽是無辜的,有人拿了充分的證據過來,要帶他出去了。
裴思硯托了一位軍區的朋友,找到了市局局長頭上。
搞清了事情起因,立馬派人找到了牛肉鋪老板娘,錄了口供,還從她店裏拿到了陸承聽買牛骨和牛血的監控錄像。
林洲家樓下那段監控的前半截被人惡意刪除了,裴思硯花大價錢找了人做了恢複。
視頻裏顯示陸承聽在進小區時,就已經扛著那個碩大的黑色塑料袋了。
另外,陸承聽和死者之間從沒有過任何交集,他們甚至連麵都沒碰過。
裴思硯整整一天,又急又氣,一看見陸承聽出來,立刻大步上前給了他一個擁抱。
“受傷了嗎?”他左看看,又看看,生怕陸承聽在裏麵吃了虧。
陸承聽握住裴思硯的手,在他手心裏輕輕撓了撓:“沒有,放心吧。”
裴思硯見陸承聽精神狀態確實還不錯,這才堪堪放下心來:“先回家。”
跟著裴思硯一起來的是局裏另一位領導,那位負責審訊陸承聽的警察現在就算有再多疑問,也不敢當場提出質疑。
裴思硯向那位領導道了謝,又轉頭看向那位警察:“陸承聽是你抓的。”
那位警察不明所以,點了點頭:“是。”
裴思硯打量了他半晌,從桌上拿起一個長條形盒子遞給他:“這個送你。”
那警察連忙退後一步,警惕道:“我不收禮。”
裴思硯嗤笑一聲:“不是禮,收著。”
那警察看了眼領導眼色,見領導輕輕點了下頭,這才接過盒子。
裴思硯向那位領導表示感謝後,牽著陸承聽向其告了別。
那警察在他們走後,打開了盒子,發現裏麵裝的是一麵錦旗。
他將錦旗展開,隻見上麵寫了龍飛鳳舞的八個大字:
【是非不分,急功近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