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硯武功再高,終究是人。
就在他體力逐漸不支時,那些韭菜也終於剩了最後一茬。
誰也不敢再靠近,隻遠遠與沈思硯對峙。
就在此刻,林中突兀的響起來一陣輕笑。
一個身著白袍的男子從沈思硯身後走了出來,笑道:“沈督主劍法出神入化,這大庸第一高手的名頭,果然名不虛傳。”
沈思硯看著那白袍男子,神色不屑,薄唇輕啟:“你又是哪條狗。”
那男子聞言,剛剛還笑著的臉立刻垮了下來。
“死太監,大庸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敗類,才民生凋敝,國步艱難。”
“這世上所有閹人都該死,看著就叫人惡心。”
他拔出腰間長劍,對沈思硯露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宰了你這畜牲。”
他話音還未落,沈思硯便已經閃身到了他麵前,將手中長劍當刀使,狠狠向那人劈去。
那白袍人反應極快,迅速擋開沈思硯的攻勢,並主動開始進攻。
白袍人並非前麵那些蝦兵蟹將,他的確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雖說以人海戰術先對沈思硯進行消耗,勝之不武,令人不齒。
但所謂兵不厭詐,為了達到目的,他也算下對了棋。
沈思硯體力不支,很快落入下風,節節敗退。
那白袍人見沈思硯出劍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臉上的笑容又開始逐漸放大,越戰越勇。
沈思硯最後一次扛住那白袍人的劍勢之後,體力終於告罄。
他迅速飛身後退,卻見那白袍人對著他狠狠將手中的劍擲了出來,飛刺向他。
他閃躲不及,下意識閉上了眼。
想象中的疼痛,並未到來。
沈思硯睜開眼,隻見一道穿著玄色雲紋錦衣,挺拔高挑的身影,正擋在自己麵前。
將那把勢如破竹的劍,攔了下來。
沒用任何兵器。
隻用了兩根手指。
那人將白袍人的劍夾在指間,兩指用力,生生將那把劍折成了兩段。
“這位少俠,少管閑事。”
白袍人看著麵前臉上蒙了塊兒紅色綢緞,上麵帶著鴛鴦戲水的刺繡圖案的男人,臉色難看道。
陸承聽將那兩段廢鐵隨手丟在地上:“張口閹人,閉口太監,怎麼,你老娘拋家棄子跟閹人跑了?”
白袍人眉頭一豎:“休得胡………”
誰知他話還沒說完,胯下便傳來一陣劇痛。
他低下頭,看見自己下半身原本潔白的外衫被染成了一片鮮紅。
他正要喊叫出聲,就被鬼魅般出現在他眼前的陸承聽扼住了喉嚨。
“我最煩聽人鬼叫。”陸承聽說著,回頭衝沈思硯歪了歪頭:“留活口嗎?”
沈思硯還需問清楚這狗背後的主人,究竟是誰。
他嗯了一聲,看著陸承聽臉上的鴛鴦戲水,幽幽開口:“多謝,這位少俠。”
陸承聽點了白袍人身上幾處穴位,封了他的五感,讓他暫且喪失行事能力。
之後又撕了件死人衣服,包住那人的腦袋,又捆住其手腳,提住那人的腳踝,拖拽著他,對沈思硯道:“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