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論他如今無名無份,還隻是個上不得台麵的下人。
陸承聽挨了巴掌,卻並不生氣。
上輩子裴思硯沒少在陸承聽折騰完他以後揍陸承聽。
陸承聽早就已經習慣了。
但習慣了,不生氣,不代表他會逆來順受,任打任罵。
陸承聽睚眥必報的很,他是一定會報複回去的。
於是,那柄藥玉,便成了陸承聽懲罰沈思硯的道具。
直到沈思硯眼尾泛紅,眼淚不由自主的從眼眶滑落,向他認錯求饒,陸承聽才勉強放過沈思硯,又沿著他淚珠滑過的印跡,極盡溫柔地親吻他。
事後,沈思硯窩在陸承聽懷裏,將那封信甩給陸承聽看時,大腿根兒都還在打顫。
“這上麵蓋了你的私印。”沈思硯指著信件最下方的蓋戳道。
陸承聽拿著信件,隨意掃了眼信中內容,又仔細看了看那印著他名字的紅色印記,又把信還給沈思硯。
他還沒用過太子私印,要回東宮拿出來瞧瞧,才知道真假。
沈思硯看著那封信,沒接,揚了揚眉梢:“太子這是何意?”
這信若是傳出去,可是賣國通敵的大罪。
即便陸承聽是無辜的,在他找出證據將自己洗清之前,都會給他帶來數不清的麻煩。
“偽造書信之人,定不會想到向來秉公執法,從不徇私的沈督主,竟會包庇於我。”陸承聽笑眯眯道。
“我親手將把柄贈予掌印,可能安掌印的心?”
沈思硯看著陸承聽拿著信的手,隻覺喉嚨發緊。
他握住陸承聽的指尖,吻了吻他的手背,接過那封信,點燃了燭台,親手將那封信送進了搖曳的燭火。
他看著陸承聽的眼睛:“太子不該留任何把柄給任何人,包括我。”
陸承聽低頭吻他:“掌印若想要我的命,我給你便是。”
沈思硯伸手掐住陸承聽的喉嚨:“我要你的命做甚?我要你歲歲安康,長命百歲。”
【他在咒你早死。】037突然煞風景道。
他切斷了與陸承聽之間的聯係整整一夜,看著天亮了才重新回來。
一來就看見這膩人的一幕,實在是忍無可忍。
陸承聽嗤笑一聲:【你懂個屁。】
說罷直接屏蔽037。
眼看著天色漸亮,宮人們要開始換班當值,陸承聽才從溫柔鄉裏抽身。
穿好衣服,下了床,對沈思硯道:“勞煩掌印,今日還需去撬撬那東西的口。”
沈思硯側躺在床上,被褥隻遮住腰部以下,上半身瓷白的肌膚上盡是星星點點的吻痕,滿臉慵懶和饜足。
他對著陸承聽揮揮手趕人,連口都懶得張。
陸承聽又低下頭吻了吻沈思硯的額頭,小聲對他說:“掌印今夜記得給我留窗。”
沈思硯翻身躺下,背對著陸承聽,聲音沙啞道:“不留,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