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聽還是沒說話,他抬眸看了於思硯一眼,胸前已經枯萎了玫瑰,卻又在此刻重新煥發生機。

嬌豔的仿佛依舊生長在花叢裏,受陽光雨露洗禮,而並非是一朵已經失去了生命的配飾。

於思硯就知道這是哄好了,暗暗鬆了口氣。

他發梢上有水珠滴落,砸在兩人牽在一起的手背上,於思硯捏捏陸承聽的手指,打申請道:“我先吹個頭發?”

陸承聽就鬆開於思硯的手,兩人出了浴室,陸承聽等著於思硯從櫃子裏拿出吹風機,伸手把吹風機接過來,對他說:“我幫你。”

於思硯身上隻鬆鬆垮垮圍著條浴巾。

他看著陸承聽身上板板正正的西裝,心裏有些不平衡,提要求道:“你能把這衣服脫了嗎?”

陸承聽問他:“不好看嗎?”

怎麼可能不好看。

講真的,於思硯覺得陸承聽穿著這身西裝,比什麼明星名模都來得帥氣。

“好看啊,但是我沒穿,所以你也不能穿。”他長得帥,桃花眼本就勾人,調戲起人來帶著股子邪氣,壞的人心癢。

陸承聽裝純一絕。

他哦了一聲,把吹風放在床邊的五鬥櫃上,開始脫衣服。

他手指修長,解扣子的時候格外引人注意,於思硯看著看著,喉結就不由自主的動了動。

陸承聽脫當著於思硯的麵,毫不遮掩的脫掉了鞋襪外套和褲子。

隻剩下一件白色襯衫和那條在浴室就被於思硯扯鬆了的領帶。

當於思硯看著陸承聽修長有力,肌肉線條流暢漂亮,又白到反光的大腿上,綁著的襯衫夾時。

腦子裏頓時轟的一下,空白成一片。

在他過去的認知裏,單知道女鬼會靠美豔外表蠱惑人心,吸人陽氣。

卻從不知道原來男鬼蠱惑起人心來,竟比女鬼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陸承聽歪著頭,看著呆愣愣盯著自己的於思硯,歪了歪頭:“你在看什麼?”

於思硯回過神來,輕咳一聲,掩飾尷尬道:“你,你腿挺長啊。”

陸承聽目光落在於思硯圍著浴巾的地方,揚眉道:“你也不短。”

於思硯覺得他說的腿,和陸承聽說的腿,並不是一個意思。

但他沒有證據。

他原本有很多問題想要問陸承聽,關於他的身世,他是怎麼死的,又是怎麼變成了鬼,自己又能為他做些什麼。

但現在,他卻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他憋了半天,隻問出了一句:“陸承聽,人能和鬼做*嗎?”

陸承聽笑出了聲,他上了床,兩腿分開,跪坐在於思硯腿上,不答反問:“那你為什麼不試試呢?”

有言道,男兒不展風雲誌,空負天生八尺軀。

於思硯在死亡邊緣遊走多年,自認為自己最大的,就是鳥和膽子。

他一把拽住陸承聽的手臂,就將人按翻在了床上。

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陸承聽那樣一副嬌軟惑人的長相,辦事的時候,居然是當仁不讓的那一個。

於思硯抵住陸承聽的胸口:“等等,等等。”

陸承聽挑眉:“拽著人上床的是你,事到臨頭磨磨唧唧的還是你,於思硯,世上哪有那麼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