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有碘伏,他有個醫藥箱。”
程思硯說著,將陸承聽從地上拉起來,雙手扶膝半蹲在他麵前:“上來,哥哥背你。”
陸承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讓程思硯心疼他,對他好的機會。
就算他斷條腿都可以一聲不吭,此時也絕不會拒絕程思硯的好意。
他毫不客氣的趴在程思硯背上,對著他耳邊吹了口氣,示意他可以走了。
程思硯耳朵很敏感,被陸承聽一吹,當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打了個激靈,托著陸承聽的大腿,將他背起來,往宿舍裏走去。
任他體力再好,背著跟他體重相仿的成年男性爬上五樓,也被累了個夠嗆。
他把陸承聽放在凳子上,喘著粗氣,擰開陸承聽的保溫杯,喝了幾口水潤桑。
“喲,這是怎麼了?”鄭澤從床上探出頭來好奇道。
程思硯道:“聽聽腿摔傷了,李瑞呢,拿一下碘伏。”
李瑞聞言,也從鄭澤的床上探出頭來:“摔傷了?嚴重嗎?”
程思硯看了看擠在一起的李瑞和鄭澤,蹙眉道:“你倆這是………”
李瑞拿出手機,亮出屏幕:“打遊戲啊。”
程思硯沒心情深究打遊戲為什麼要打到一張床上去。
他催促:“趕緊的,別磨嘰。”
李瑞哦了一聲連忙翻身下來從自己櫃子裏找出碘伏遞給程思硯。
程思硯怕把碘伏蹭到陸承聽褲子上,伸手就去解陸承聽運動褲褲腰上的拉繩。
陸承聽捏住程思硯的手腕:【哥哥幹什麼?】
程思硯蹙眉:“脫褲子啊。”
陸承聽拒絕:【我洗完澡上床再抹藥。】
程思硯不同意:“你腿這樣怎麼洗澡?洗澡水,沐浴液,不怕感染?一會兒疼了又要跟我鬧脾氣。”
陸承聽倒也沒跟他強,隻敲:【我身上有汗。】
程思硯知道陸承聽打小就嬌氣,永遠幹幹淨淨,絕不可能忍受不洗幹淨就上床這種可怕的事。
他從床底下拿了拖鞋過來,蹲下身,先給陸承聽換了鞋,然後道:“我打熱水給你擦擦,將就將就,結痂了再洗,聽話。”
陸承聽抿唇,沒再說什麼。
程思硯換了拖鞋,拿著盆和毛巾,扶著陸承聽進了洗手間。
陸承聽大大方方當著他的麵脫了個精光,然後站在他麵前,示意他快點兒。
程思硯不是第一次和陸承聽以這種方式見麵了。
但以前還小沒想法,現在開竅了,想法多了,再看,感覺就不一樣了。
他看了陸承聽一眼,喉結動了動,收回目光,開始接熱水。
一邊接,一邊在腦子裏背物理公式,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接完了水,洗好毛巾,他低著頭,把毛巾遞給陸承聽。
陸承聽不接。
程思硯歎了口氣,認命的拉過陸承聽一隻手,開始幫他擦洗。
從修長白皙的手指,擦到清晰精致的鎖骨,再到飽滿結實的胸肌和流暢分明的腹肌。
再往下,程思硯重新洗了洗毛巾。
然後咬著牙,半蹲在陸承聽麵前,想看不敢看,他屏住呼吸,心髒狂跳,就連口腔中的唾液也開始不自覺分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