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敢看,該碰的地方,也還是會碰到的。
程思硯暗罵,陸承聽這小兔崽子明明還沒他吃得多,吸收的倒是好,該長肉的地方,可真是一點兒也沒少長。
陸承聽看著程思硯已經通紅的耳尖和脖頸,想法也開始不純粹起來。
他碰到了程思硯的臉頰,驚的程思硯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磕磕巴巴道:“好,好了,你快,快穿衣服出去,我給你換水洗腳。”
陸承聽在浴室瓷磚上敲:【我沒拿衣服。】
程思硯哦了一聲,不知所措的在原地打了兩個轉轉,才找到洗手間的門:“那,那你等一下,我,我給你拿。”
說完,逃也似的衝出了洗手間的門。
陸承聽勾起唇角,愉快的在心裏哼起了歌。
程思硯在櫃子裏翻了半天,拿了內褲,睡衣,襪子和外套,剛想轉身回洗手間,才想起來現在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不用穿襪子和外套。
他搓了把臉,把內褲,襪子和外套放回去。
又覺得少了點兒什麼,又胡亂從收納盒裏隨手抓了一小團柔軟的白色布料,一手拿著睡衣睡褲,回了洗手間。
陸承聽接過程思硯低著頭遞過來的那一小團布料,抖開看了看。
款式不太同尋常,大腿兩側隻有兩指寬的鬆緊,前麵布不多,後麵也不多。
他揚了揚眉梢,敲:【哥哥想看我穿這個?】
“嗯?”
程思硯沒反應過來。
陸承聽用一根手指勾著那東西,拎到程思硯麵前。
程思硯抬眉看了一眼,瞬間臉色通紅。
他張了張口:“我,我,我不是,我隨,隨便拿的!”
陸承聽沒說什麼,收回手,當著程思硯的麵,穿好衣服,將睡衣紐扣係到最上麵,自己開水洗了臉,刷了牙,然後不經意碰了碰傻站在原地的程思硯的肩膀。
開門,走出了洗手間。
程思硯尷尬的要死,恨不得原地去世。
他在洗手間裏站了半天,才緩過勁兒來,重新換了洗腳盆,倒了熱水,端進屋裏。
陸承聽編著褲腿,坐在他床邊,安安靜靜看著他。
程思硯把盆放在陸承聽麵前,一言不發的蹲在地上,自覺給他打好沐浴露,這種事小時候他做過無數次。
他手掌輕撫著陸承聽白皙的腳背,覺得好像跟從前一樣,又覺得,好像哪裏都不再一樣了。
鄭澤伸腿蹬了蹬盤腿坐在自己床尾上的李瑞,小聲道:“你覺不覺得,他倆快成了?”
李瑞打遊戲打的齜牙咧嘴的,聞言直接擺手道:“他倆是兄弟,從小就這樣。”
鄭澤才不信,他嗤笑一聲:“兄弟?反正張飛是不會給李逵洗腳的。”
李瑞不在意這個,他捏了捏鄭澤細瘦的腳踝:“不用羨慕,咱倆也是兄弟,你要是想,也可以幫我洗。”
鄭澤沒忍住又給了他一腳,翻身蓋上被子,哼了一聲:“誰要幫你洗?蠢貨!”
程思硯洗幹淨了陸承聽,盡職盡責的給他把水擦幹,對他道:“你先上床,我去洗澡,給你洗衣服,你腿不方便,今晚別上去了。”
陸承聽享受程思硯的照顧,並對此心安理得,他敲敲床柱:【辛苦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