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旭在跟南思硯在一起的第二年,娶了陳公館家的陳大小姐。

卻還舍不得放過南思硯,總與他偷偷摸摸半夜私會。

陳小姐是個厲害的,發現這事兒以後大發雷霆。

礙於家醜不可外揚,她倒沒敢大肆宣揚,也不敢對陸旭如何,隻拿起壁爐裏燒的火紅的煤鉗,懟在了南思硯左臉上。

南思硯毀了容,卻不影響他有副招人惦記的身子。

陸旭依舊狗改不了吃屎,繼續往南思硯房裏跑。

陳小姐知道後,又鬧了幾回都無濟於事。

隻能對南思硯非打即罵,不是在精神上糟踐他,就是在言語上羞辱他。

南思硯無權無勢,一邊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一邊試圖逃跑。

越是下九流出身的人越是知道命貴重。

南思硯抱著一絲希望,執著的等待著。

不為自己活,隻為陸旭和陳小姐死。

直到第七年,戰火終於燒進了這十裏洋場。

陸承聽的原身此時已經戰死,陸家早已瓦解星散。

南思硯在陸旭備好了錢財,打點好了關係,準備帶著陳小姐遠走高飛出國避難的前一天夜裏。

走進了陸家的軍火庫,搬出了陸家僅存的最後一箱火藥,放在陸旭的房門口,點燃了引線。

最終香消玉殞,和陸旭同歸於盡。

【任務:代替原身,為百姓安居樂業,為國家繁榮發展做出貢獻。】

陸承聽揉了揉眉心,問:【阿硯呢?已經進陸家了?】

037整理時間線:【還沒,你那個混球老爹才剛打上他的主意,這事兒目前知道的人不多。】

【隔壁聊閑話的,都是有錢有勢住公館的太太。】

陸承聽坐起身,看向對麵油頭粉麵的小子:“知道碧水茶樓嗎?”

那是陸華川副官家的兒子,嚴晧。

嚴晧看著人模狗樣,實則也不算是什麼好東西,一聽碧水茶樓,立馬就來了勁兒。

“三爺想去聽戲?”

陸承聽嗤笑一聲,站起身來:“去看看我那未過門兒的小媽。”

…………

“南姑娘,都準備妥當了嗎?”

南思硯打早上起來眼皮子就一直跳個不停。

他隻穿一件白色中衣,坐在桌前,背對著來人,對鏡勾著眼線。

許久後,才輕聲開口,語氣略顯不耐道:“一個時辰問三遍了,別催了,馬上好。”

問話的是茶樓裏端茶送水的丫頭,聞言對著南思硯的背影偷偷翻了個白眼兒。

不就是個唱戲的,能紅幾年?

等過兩年年老色衰,還不是得被送出去伺候那些拿著銀元往老板腦門兒上砸的老爺們。

說好聽點兒,是個名伶。

說難聽點兒,跟這攬月河畔裏賣娼的也沒什麼太大區別。

有什麼可清高的。

她心裏這麼想,嘴上卻客氣道:“也不是我要催,是杜先生在催。”

“今晚樓裏有貴客來包了場,點名兒要聽南姑娘的戲,我也是好心提醒南姑娘,別大意了。”

杜先生便是這茶樓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