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塵嗐了一聲,將食盒遞給陸承聽:“原本就是做給你和阿湛的,不知道梅師兄今晚也在,做得少了些,你們分分,別見怪。”
梅思硯直覺這糕點裏有古怪,但見陸承聽這般欣然接受,也沒拆台,隻客氣:“少塵兄哪裏話。”
許少塵見陸承聽接了食盒,笑了笑,主動告辭:“我還要去四長老那兒一趟,就不奉陪了。”
四人麵上客客氣氣,背地裏各懷各的心思。
許少塵轉過身,臉上原本和煦的笑容就變得詭異起來。
他不怕梅思硯不吃。
那蠍子血他還多的是,梅思硯要是真的蠢,吃了最好,萬一梅思硯沒吃,他也有各種法子,慢慢將那蠍子血喂進梅思硯嘴裏。
至於“許少安”和“許湛”吃了這蠍子血會不會七竅流血,爆體而亡,隻能看他們自己命數了。
小豔拎著食盒回了房,關住房門,聞著那食盒裏的妖血氣,食指大動,毫不客氣地塞了整整一塊糕點進嘴裏。
梅思硯見狀有些擔憂道:“這糕點,能吃嗎?”
陸承聽淡淡道:“她吃沒事,你吃不行。”
梅思硯蹙眉,很快想通其中緣由:“許少塵在針對我?”
陸承聽嗯了一聲,也不瞞著他:
“我先前便與你說過,許少塵乃異世之魂,他知你身份,想逼你化形,拿捏了你,用你的血供養他自己。”
梅思硯心中一凜:“他可是與我有仇?”
陸承聽看著梅思硯,搖了搖頭:“人心險惡,並非有仇才要害人,有些窮凶極惡之輩,隻要對其自身有利,便可殺人不眨眼。”
梅思硯一聽這話,氣道:“這是將我當冤大頭了?”
陸承聽笑看著他:“你待如何?”
梅思硯不是心慈手軟,任人宰割的善類。
他舌尖頂了頂自己的齒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陸承聽原想著,若是梅思硯害怕或是不知所措,那許少塵就由他親手解決。
但梅思硯顯然不但不害怕,還一臉憤憤的摩拳擦掌,那他也不介意讓梅思硯自己解決,他問梅思硯:“說說看。”
梅思硯便湊到陸承聽麵前與他小聲商議起來。
小豔看著這二人親親密密地商量著如何謀人財害人命,不禁暗歎,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但世事無常,計劃趕不上變化。
變故發生時,誰也未曾料到。
盡管此時距原世界軌跡裏,梅思硯出現化妖征兆的時間還早。
陸承聽還是提醒了梅思硯,要時刻做好準備。
萬一有什麼異常,要第一時間告訴他。
陸承聽原本的打算,是想讓梅思硯等大比之後下山,先回趟梅家跟梅家主坦白。
然後再帶他回趟妖族,讓他安安心心化形。
最好能不驚動任何人,也別掀起任何波瀾。
如此也好保梅家安寧。
梅思硯對陸承聽絕對信任,事關重大,更是不敢馬虎,做足了準備,時刻注意著自己體內的變化。
也時時防備著許少塵對他使壞,吃飯喝水之前,都會先讓陸承聽過了目,才敢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