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什麼意思?我是個心理醫生,主攻催眠。”
秦思硯裝不明白。
陸承聽不傻:“催眠術,做不到這一步。”
至於這局中所有的知情人士,能不能看得明白這一點,陸承聽並不在意。
無論是時均亦姐弟,還是江喬,又或是謝尋都是聰明人。
他們參與了這件事,一定會明白,什麼叫難得糊塗。
但陸承聽糊塗不了。
秦思硯是他的愛人。
秦思硯依舊靠在陸承聽肩上,問他:“你覺得我會害你嗎?”
陸承聽搖頭:“不會。”
“那為什麼要追根究底呢?陸承聽,笨一點兒,別那麼聰明。”秦思硯說。
陸承聽沒逼問他,卻執著道:“我會知道真相的,是麼?”
秦思硯回答不了陸承聽的問題,隻道:“那要看你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想得起來了。”
這話已經算是挑明了。
秦思硯知道陸承聽借屍還魂的事,也知道陸承聽記憶斷層的事。
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麼束縛,不能告訴陸承聽。
陸承聽沉默許久,輕聲道:“秦思硯,我覺得,我過去大概是愛過什麼人的,是你嗎。”
秦思硯不敢說。
在他的記憶裏,在此之前,陸承聽從未說過愛他。
他偏頭吻陸承聽,對陸承聽道:“我希望是我。”
他說希望。
但陸承聽心裏卻知道,除了秦思硯,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陸承聽對謝家的權勢財富都不感興趣。
解決了這一攤子爛事,他便把所有收尾工作都交給了謝尋,跟著秦思硯回了秦思硯那間不算大,也不豪華的房子。
謝尋知好歹,雖然陸承聽沒開口,卻主動將自己收回來的那些股份分了一半給陸承聽。
但這其中究竟是因為謝尋有良知,還是對秦思硯和陸承聽這奇奇怪怪又瘋瘋癲癲的兩口子抱有敬畏之心,沒人會在意。
生活歸於平靜,秦思硯卻不再去段栩那兒繼續工作。
他甚至將自己的診所轉讓了出去。
隻整天和陸承聽膩在一起無所事事。
陸承聽之前獨居時的生活作息很規律,早上早起去晨跑,回來衝澡做早餐,吃過早餐以後,在股票市場裏大顯一上午身手,再做午餐。
下午基本就是看看閑書,偶爾閑逛,晚上早早睡覺。
之前跟秦思硯一開始同居的那幾天,這些規律通通被打亂,現在生活恢複安穩,他便又恢複了之前的作息。
不同的是,秦思硯會陪他一起晨跑,一起衝澡,然後為他做早餐。
拿到謝家的股份和分紅以後,陸承聽也對賺錢的事失去了興趣,反倒是對秦思硯的興趣越來越濃厚。
經常在吃飽喝足以後,再按著秦思硯做做運動,再睡個回籠覺。
下午大把的時間,兩人要麼在床上,要麼在沙發上,一起看書,一起看電影,或者一起打遊戲。
偶爾也會和秦思硯一起出去逛街,逛超市。
除了跳廣場舞,打牌下棋,跟大多數普通人退休後的生活無異。
在這期間,秦思硯收到了江喬和時均亦的婚禮邀請。
他看著寄到自己家的那封寫著歪歪扭扭的字的請帖,樂道:“這肯定是江喬自己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