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之後,蔣思硯覺得,陸承聽說得一定都是對的,到底同意了陸承聽的決策。
而事實證明,陸承聽的眼光,永遠都走在時代的最前沿。
他們在新世紀到來之前,拿著手裏所有的錢,一頭紮進了房地產行業。
蔣思硯直到暮年,還常常回想起年輕時在劉家村那間小小土房裏的種種過往。
他越是上了年紀,腿腳就開始不方便,嘴上再不服老,最後還是坐上了輪椅。
他看著蹲在自家院子裏,腿腳依舊利索,拿著小鏟子挖土栽花的陸承聽,這一生許多早已忘卻的過往,卻在這一刻突然湧入腦海,湧上心頭。
他對陸承聽打了個不如許多年前那般響亮的口哨,喊他:“小知青。”
一如半個世紀以前。
歲月似乎不曾在陸承聽身上留下痕跡,即便是滿頭白發,也依舊精神矍鑠,豐神俊朗。
他回頭望著蔣思硯,輕笑:“蔣大哥。”
蔣思硯靠在輪椅靠背上,眼眶微紅:“你認識我?”
陸承聽看著蔣思硯的臉,感受到了生命悄悄溜走的預兆。
他走到蔣思硯身邊,蹲下身,將臉頰貼在蔣思硯腿上,閉上眼,輕聲道:
“我愛你。”
..........
“早便聽說這秦瑤巷熱鬧,卻不曾想竟能熱鬧至此。”
一男子裹著大氅,站在街邊茶肆外,喝了兩口熱茶,望著熙熙攘攘的秦瑤巷裏人頭攢動,摩肩接踵,沒忍住對茶肆的夥計道。
“頭一回來?這秦瑤巷啊,秦樓楚館無數,屬【長相思】最這個。”夥計衝著巷裏最高最大的一座八角紅木樓,豎了豎大拇指。
他看向剛剛問話的人,小聲道:“長相思有一花魁,叫長明,今夜啊,長明要梳籠,這京城上下不知道來了多少人要一擲千金,當這長明姑娘的入幕之賓,當然熱鬧了。”
“梳籠?”那男子不解道。
夥計嗐了一聲:“行話,就是第一回接客。”
那男子了然,好奇道:“這長明姑娘,長得可有那玉闌秋好看?”
玉闌秋乃當今左相家的嫡女,兩年前曾女扮男裝參加過京城才子們文會宴,以女子之身贏得魁首。
成了這京城之中當之無愧的第一才女,且她相貌極美,般般入畫,皎若秋月,是這京城之中最具盛名的美人兒。
那夥計尋思了半天:“您這話說得有趣,那玉闌秋是大家閨秀,在下這等粗鄙之人哪兒能見過?”
“雖說這長明姑娘在身世上與那玉闌秋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了了,不過三月前長相思選花魁時,在下倒是也聽這京城中的官家貴人們提過那麼一嘴。”
“隻道那長明雪肌花容,千古絕色,若是光論相貌和才華,想必跟那玉闌秋相比,該也是春蘭秋菊,各有千秋。”
......
而此時,街頭巷尾處處談論著的“長相思花魁”,也在此時,緩緩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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