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思硯以往這種沉寂的日子,大概都會持續七八日。
但這次,卻隻用了四日半,便熬了過去。
在第五日的清晨,他比陸承聽更早醒來,靜靜看著陸承聽的睡臉,在陸承聽睫毛輕顫時,低頭去吻他。
他對自己病期裏發生過的事是有記憶的。
隻是他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也無力去改變什麼。
他看著陸承聽在身邊,心裏能感覺到踏實,但在陸承聽與他親密接觸時,他卻無法主動回應陸承聽,讓陸承聽知道,自己真的很愛他。
他在鬱期到來的第二個清早,沒看見陸承聽人時,就覺得自己徹底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
他心裏在祈求陸承聽留下來,但卻無法將這種悲哀又卑微的祈求宣之於口。
所幸陸承聽沒走,所幸陸承聽就不厭其煩地陪在他身邊。
殷思硯開口,問陸承聽:“長明,你可醒著?”
陸承聽在感覺到殷思硯主動吻他的那刻起,就知道殷思硯的鬱期已經過去了。
他嗯了一聲,卻沒睜眼。
殷思硯看著他凸起的喉結,吞了吞口水,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陸承聽身子先是一僵,隨後輕笑出聲,扶了扶額,任由殷思硯自由發揮。
兩人在這幾天內雖一直膩歪在一起,卻並未做過什麼,積少成多,殷思硯最終嗆到了自己才從被窩裏爬出來,咳嗽地眼圈兒都紅了,不樂意道:“你非得按著我的頭?”
大宣即便風氣再開化,好人家的姑娘也是萬萬做不出這等事來的。
這些個玩兒法,隻有秦樓楚館出來的那些個靠賣技術吃飯的女人,才能做得出來。
但殷思硯做起來卻並無半分心理壓力,不算討好,也不算取悅,隻是他這般想,也便這般做了。
陸承聽整個人饜足地靠在床上,鬆鬆垮垮的寢衣大敞著,露出他瓷白緊實的胸膛,誠意不是太足道:“請王爺治我的罪。”
殷思硯便掐著他的喉嚨去吻他。
陸承聽抵住他胸口,不讓他吻自己:“王爺,漱口。”
殷思硯不要:“你莫要這麼多事。”
兩人一退一進,一閃一躲,打打鬧鬧嘻嘻哈哈,直至日上三竿,才從床上爬了起來。
殷思硯在自己鬱期結束以後,恢複到了一個短暫的平穩狀態,殷思硯覺得自己的病,對於陸承聽來說,是種虧欠,他想在自己清醒時,盡可能多的,去補償陸承聽。
兩人不再時時刻刻都待在府上,殷思硯大張旗鼓地帶著陸承聽逛遍了整個京城。
吃遍了各個酒樓的飯,看了戲,遊了湖,還放了花燈。
這廂,兩人恩恩愛愛,蜜裏調油。
丞相府中,卻一片愁雲黲淡萬裏凝。
那日宮宴結束後,一種大臣在天亮前才被皇帝放出了宮,玉世安出了宮,先是發現自己馬車上的馬被人劫走了,無奈之下,跟著玉闌秋同行回了府。
他一宿未睡,難受得眼皮子直耷拉,卻一推開自己臥房的門,便看見了一排七個人頭,整整齊齊地掛在自己床頭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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