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它的震懾,烈焰就顯得自在了許多,腳步也漸漸鬆快起來,跑得暢快又流暢。
白洛河更奇怪了,伸手拍了拍馬脖子,口中發出疑惑的呼哨。
我們離開了白家。
五裏的距離,對於烈焰這樣的寶馬來說,確實是不夠看。
很快,它就載著我和白洛河來到了錦衣巷。
白洛河下了馬,將我如法炮製地從馬上給抱了下來。
迎麵跑過來一個小二,見是他,立馬露出討好的笑容:“白公子,好久沒來了,今天還是那三樣?”
說著,眼睛滴溜溜地在我身上轉了幾圈,疑惑問道:“這位是?”
白洛河沒回答,將韁繩交給小二。
“老樣子,精料裏再摻三兩黃豆。你們掌櫃的在哪?今天我要雅間。”
“雅間?”
小二麵露難色:“今天晌午恐怕有些難了。嶽大公子提前讓人包了二樓,似乎有什麼事。現在樓上聚了一群公子哥,沒空位了。”
“難不成你讓我坐大堂吃路灰?”
白洛河哼了一聲,從錢袋子裏掏出一個小銀錠子丟給小二。
“我和你說不清楚。把你們掌櫃的叫來,我和他商量。”
“這事掌櫃的來也沒法子啊。”
小二得了銀錠子,臉上正高興呢,聽見白洛河的話,一張臉又垮了下來。
“樓上都坐滿了,沒位子就是沒位子。再說了,您每次來都坐的一樓大堂,總說咱們一樓寬敞透氣,二樓坐著難受。今天怎麼忽然心血來潮想要去二樓了?”
“你個小二話怎麼這麼多,信不信我抽你?”
白洛河舉起手上的馬鞭,佯裝要抽人。
小二可不想吃這皮肉苦,見狀連忙賠笑地拉著馬跑了。
“我這就去找掌櫃的,您先進去等會兒。”
我靜靜地望著他,看見他臉上忽然出現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紅暈。
白洛河咳嗽了一聲,拉起我的手,將我帶入酒店,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下。
他晃了晃桌上的茶壺,給我倒了一杯茶。
“這嶽大郎真不湊巧。你先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去找掌櫃的說說,一定得給我們騰出一個雅間。”
我揶揄地看了眼麵前的茶,拿起來嘬了一口,又放回去,有些好笑地問他:“你不是覺得一樓寬敞透氣嗎?幹嘛非要去二樓?”
“你別聽那個小二瞎說。”
聽到這話,白洛河連忙擺手:“這地方的二樓風雅,能看見東波湖上的遊船,有時候還能聽到船上的絲竹樂聲,所以總有什麼郡主小姐的愛來這看景。我見到她們就頭疼。再說了,我不愛這些,平時過來就是吃個飯,要看什麼風景聽什麼音樂?當然就不去樓上湊熱鬧了。但今天不一樣,你是個年輕小丫頭,那些小姐郡主喜歡的,你肯定也喜歡,所以我就想讓你看看。”
“哦。”
我淡淡地點點頭,想到樓上竟然有嶽家人,忽然就沒什麼興致了。
於是無所謂地告訴他:“沒事,就在樓下吃吧,我覺得一樓也還行。而且我本來就不是什麼郡主小姐,她們喜歡的,我也不喜歡的,所以不看景不聽樂聲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