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氣十分輕柔,看著那如天神一般的容顏,以及那滿頭的銀絲,她發現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依舊很迷戀。
好?
師傅怎麼不和她聯係?
楚央央翻了一個白眼,虧這女人好意思問得出口。
當年玄宗分裂,小師叔因為破了殺戒,因而去陰間引路,師傅說昏迷了很久,差點以為他會醒不來了。而師父也因為行蹤被這個女人泄露,不僅要帶著小師叔東躲西藏,更是在突破武階的時候傷了丹田,多年來無法進階,以至於身子越來越差,容顏越來越迅速的老去。這種種一切擺在眼前,能好嗎?還能與她聯係嗎?
想著想著,心疼地看了眼黎墨,突然覺得心裏酸酸的。更油然冒出,好想殺了眼前這個揭露黎墨心頭傷疤、背叛師傅的女人。隻是,黎墨的回答讓楚央央詫異。
黎墨麵無表情,淡淡說道:“很好。”
很好?
楚央央抬起腦袋看著那完美的側臉,麵露疑惑。
黎墨笑著點了點頭,見小丫頭的五官皺在一起,臉上表情糾結,他若無旁騖地摸了摸她的腦袋。是的,這些年,從遇到楚央央後,他就覺得很好。如果沒玄宗分裂,如果師兄沒有將他帶到內地,他怎麼可能會遇上央央呢?在他心裏,這所有的不好與遇上央央相比,也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夏媛聞言,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
“嗬嗬,是嗎?那我就放心了。”她露出了一個虛假的安心的笑容,而後動了動唇,幽深地看了眼楚央央,好似在判斷什麼。最後對黎墨溫柔深意地說道:“小師祖,這八年來我一直很想你,這些年在玄宗我的事,我也逼不得已,所以才會……。”她的語氣很迫切,生怕黎墨不知道她的心意。
黎墨沒有丁點反應,這舉動讓夏媛尷尬不已。
“無恥。”楚央央撇了撇嘴,看著女人賣力的演出,不屑地說道。她這是在解釋當年的背叛是迫不得已的嗎?靠,內陸的弟子死的死,傷的傷,師傅又那麼慘,這麼多過錯就一句苦衷就能解決問題嗎?這女人是白癡不成。
楚央央的話不好不低,夏媛自然是聽到了,隻是,她當做沒聽見,繼續露出溫柔的笑意。這笑容配著她這張無害的臉,真正將無辜柔弱演繹到了極致。她眼裏帶著質疑,這小姑娘的身上並沒有武者的氣息,她斷定不是隱世中的弟子。她努力所搜腦海中的一切資料,發現並不認識這個小姑娘。
“對了,小師祖,你還沒有介紹,這位小姐是?”沒有忍住,詢問黎墨。
黎墨依舊沒有反應,眼裏流露出濃濃殺意,也好似在煩這個女人的聒噪。他的語氣特別冷淡,一想到師兄遭的罪,他體內的嗜殺因子便活躍起來。他語氣冷森:“與你無關。”
“小師祖,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明知道我的心裏……”夏媛心裏堵得慌,以前的黎墨也冷淡,但也不像這般不近人情。都沒看到她用討好的語氣和他說話嗎?
“與我無關。”黎墨無情地打斷。
楚央央心裏嘀咕,不這麼對她,還要怎麼對她?要她說,黎墨這態度已經極好了!不爽!美眸裏寫滿了不滿,嘟起的嘴巴能掛上醋葫蘆了!
黎墨見狀,溫柔地笑了笑,這丫頭真是古靈精怪的緊。
“央央,我們走吧。”他牽著她的手,語氣溫柔,越過不相關的人。
“恩。”楚央央嘟著嘴,點頭,一副小媳婦模樣。
夏媛見兩人無視她,她握起了拳頭,濕噠噠的額頭上暴露出青筋。
劉全滿臉不滿,語氣不悅。看黎墨的眼神,也殺意連連,當年黎墨所殺的香港玄宗弟子中,裏頭可是有他劉全的弟子。“媛媛,黎墨早已經被趕出玄宗,注意你的稱呼,他已經不是你的師祖了。”
夏媛咬了咬唇,點點頭,知道事情輕重。“我明白。”
“恩,教主墓中寶貝要緊。”劉全完事無視楚央央,這樣一個沒有古武氣息的小丫頭,在他眼裏根本不足為據。他箭步跑過去,陰沉地喝道:“黎墨,站住,不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