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馬坤詢問,楚爸爸就惱了,他氣衝衝道:“沒有‘你們’,這傷確實是我一個人打的,可是我也是自衛。”
“自衛?真是好笑,你身上哪裏有一點傷?”楚從建眼裏精光一閃,嘴角冷笑。
楚爸爸傻愣愣地想在身上著一兩處傷痕,結果什麼也沒找到,就連衣服也整整齊齊,沒有丁點拉扯的痕跡,好似明擺著是他打人家。
“這個……”楚爸爸支支吾吾,不曉得說什麼好。
楚央央遠遠看著,無奈地歎了口氣,那會兒有她在旁邊看著,楚家老大父子怎麼可能傷得了她爸爸。
楚從建卻趁著楚爸爸疑惑之際,開口提醒馬坤。“怎麼樣,沒話說了吧?警官,你也聽到他親口承認了,我和我兒子的傷就是他們打得,我女兒昏迷,他也推卸不了責任。”
相對於楚爸爸,楚媽媽的心思要細膩了不少。她蹙眉,那雙如水的眼眸裏寫滿了對老太太、楚老大等人的不恥。“警官,你要清楚,剛剛是我們報警的,我們會打人後自己報警?其實是他將我們的小兒子踢成重傷,還攔著不讓我們取藥,這才起了爭執,不得已,才報警處理。”
“我可以作證,那小娃娃還在重症室昏迷不醒。”趙和占了出來,一臉公正。
楚從建卻笑了。“你們是一夥的,那也叫作證?除了你們外,還有旁人見到我踢傷人了?”
“沒錯,明明就是樂樂娃自己撞傷的!哼,還想賴我們從建!至於攔著他們取藥,那時因為他們小夫妻騙走了我賣古董得來的五千萬。”老太太點頭應和,一臉得意,好似吃死了楚家小夫妻,當然,心裏對那五千萬惦記不已,也一早想好的說辭。
這話,讓楚從建蹙眉,不過想到那五千萬,以及早年老太太賣了好些古董、賺了一筆錢的傳聞,鄰裏之間都知道,將來也查不出什麼,所以也認同了。
“胡說!”
“一派胡言!”
楚家小夫妻與趙和則是氣得臉色全青。
馬坤雖然還沒弄清楚,但心裏也有主意,他公事公辦,嚴肅道:“警察辦事,不是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一切還得我們查過後才能定斷。”接著,對身邊民警吩咐:“這樣吧,先帶這兩人去醫治,然後再帶回局子細細詢問,至於這對夫妻,就先跟我……”回局子。
“馬隊長。”
隻是,他這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清脆的聲音打斷了。
半昏迷的楚落落聽到這聲音後,立馬睜開了眼,坐了起來,她瘋了似的尖叫:“還有她,她也參與打人了。”
老太太和楚從建被她嚇了一跳,然後老太太抱著她,大哭什麼福大命大。而楚從建抱怨,怎麼不多昏迷會兒。
馬坤本被哭鬧聲吵得一個一個腦袋兩個大,見有人打斷自己,臉色瞬間黑了。可是,瞧見來人後,那些責怪的言辭,到嘴邊後,立馬吞了回去。而那張不耐煩、好似死了爹媽的臉,也瞬間笑得如菊花一般燦爛。
“哎呦,剛剛出局子大門時,就瞧見喜鵲在枝頭叫啊叫,原來是提醒我今天能遇見楚小姐呢!嗬嗬,才小半年沒見,楚小姐不僅長高了,又漂亮不少呢!”
馬坤迎了過去,滿臉奉承和恭維,不得不說,這馬屁拍得夠響也夠亮。
他能認識楚央央,是因為他是寧省公安局局長馬玉才的遠房侄親。他叔叔對他千叮萬囑,一定不能得罪這尊大佛,還囑咐他一定得打好關係。要知道,他叔叔不到四十就坐上如今的位置,可全都沾了這位的光,他今年才三十,也想沾沾光,走點偏運。
楚央央也笑意盈盈,對著馬坤打招呼:“我還以為認錯了人,沒想到真是馬隊長在辦公。”
“是啊,楚小姐怎麼在醫院?”馬坤腦袋直點,心裏想著再拍點什麼馬屁的好。可是,卻瞧見眼前精致的小臉收斂的笑意,隱隱泛冷,這讓他菊花一緊。剛剛這位好似是從重症室出來的吧?而那對小夫妻的小兒子,不是也在重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