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瀾看胡豆豆的眼神裏,隻有身邊英俊瀟灑的唐衣。
微微一笑。
她是女生,吃食物時特別留心,自然沒什麼殘渣糕屑留在嘴角。
根本不用手帕擦拭。
再說吧,胡豆豆就一條手帕,難道給唐衣擦了,又來給她擦?
就算是先給她擦拭,嗯,不可能會先給她的。
姚瀾有自知之明。
在胡豆豆的眼神裏,排序的話,唐衣肯定是優先的。
從台上漫步下來。
諸葛蔥伸出一隻手,虛伸著,似乎想牽著姚瀾,又似乎是要保護她不摔跤。
姚瀾笑了笑,說道:“謝謝啦,不用麻煩你。”
諸葛蔥倒也有點風度:“你不用,但我願意。”
他也不覺得尷尬,就那麼伸著手,一直微笑著,等到姚瀾走下高台,才收回手去。
姚瀾心裏一動:“這個諸葛蔥,倒也是一個人才。一般男生,在眾目睽睽之下,遭到女生拒絕,都有或多或少的挫折感。”
“他倒是若無其事的樣子。是啊,我行我心我思之事,不管別人所思所見所論,不也是一種心誌堅定不移的折射嗎?”
“諸葛蔥,不簡單。”
姚瀾得出如此結論。
唐衣沒有接過胡豆豆的繡花手帕擦拭嘴角。
他就用手抹了抹。
說了一句:“不用,多謝。”
也跟著姚瀾走下高台。
他不想把自己吃剩的殘屑,留在那精致的繡花手帕上麵,留下痕跡,徒增胡豆豆的煩惱。
“這手帕上有他的體味,洗呢,會洗掉去了氣息,不洗呢,又會發黴……”
唐衣這小舌批,把人家女生這些小心思,都給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不接手帕,胡豆豆也不生氣。
隻是快步跟上唐衣的腳步。
其他的幾個大膽的女同窗,想要插到她和唐衣的中間。
都被胡豆豆巧妙的阻擋住了。
最後,她幹脆與唐衣走了一個並肩而行。
姚瀾回頭一看。
望著唐衣似笑非笑。
大意是“你可以啊”。
唐衣張嘴想說點什麼,又忍住了,有點感覺“此地無銀三百兩”,真不好向她解釋什麼。
眾人找到剛才進來的那扇門。
準備去講堂上。
這時,傳音石發聲了:“講堂上,先是每一個學員的自我介紹,然後是先生的自我介紹。”
停歇一會兒,傳音石又響起來:“如此一來,估計第一堂課,會超出平常一倍時間。
食堂會特殊供應每人一份營養靈液,等下就送到。
大家可以邊喝靈液,邊上課。”
姚娥高興得跳了起來:
“哦耶!有營養靈液喝了!我好久沒喝過營養靈液了。”
胡豆豆笑罵道:“你個吃貨,到時候那裏肥了一點點,你又得叨叨叨半夜了。”
姚娥臉一紅,看了看胡豆豆身邊的唐衣一眼。
“啐”了胡豆豆一口,說道:“你這死妮子,淨瞎說!”
胡豆豆似笑非笑地望著姚娥。
那表情,等於是宣告天下:“我說的是假話嗎?誰都不相信呢!”
那扇自動關上的門,此時又無聲無息的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