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老頭被她的話點醒，老爺子移開目光，輕輕歎了口氣。
“你是當初費鎮的那個孩子吧。”
夜曦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卻也沒有答話。
“當初的事，是有隱情的。宮承煜那小子，不是故意失約……”
夜曦聞言，才正正對上老頭那雙銳利又充滿了智慧的眼睛。
“當初宮承煜那孩子因為宮家的原因，被巴圖蒙的人惡意報複，把他拐到了偏遠的費鎮。”說到這裏，宮老頭朝夜曦露出一個微笑：“那孩子和我說過，當初要不是你冒死救他，他也活不到現在。”
“他知道宮家的人會來救他，就打算帶你一起離開那裏。可最後沒能如願以償。”
宮老爺子把目光投向窗外，像是在回憶著什麼，“當時巴圖蒙提前察覺到了宮家的人馬和宮承煜那孩子接頭，就派人打傷了好多宮家的人。”
“當時情況緊急，必須要迅速離開。可那孩子不肯，說是還沒到約定的時間，他要等著。”
“可巴圖蒙心狠手辣，怎麼會輕易放過這次機會，就直接讓狙擊手打傷了那孩子。宮家人見勢頭不對，拚了命才護著那孩子離開費鎮……”
夜曦聽完他的話，眼眶竟有些幹澀。
原來是這樣啊……
宮老爺子見夜曦垂眸不語，心下輕歎：“我不知道你在那之後經曆了什麼，可你現在的狀態，絕不是一個活人該有的狀態。”
老爺子目光有意無意落在夜曦手上拿著的甜筒上，那冷冰冰的雪糕過了這麼許久，居然都沒有融化。
再反觀他手上拿著的糯米糍，裏麵的奶油都化成液體狀了。
“在這十年間，宮承煜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聽說你跳海身亡後，他還讓人去海裏打撈了許久，卻一直沒找到你的屍體。”
“你現在突然出現，身上卻已經沒了生機。”宮老爺子神色複雜地瞧著夜曦，“我算了一卦，卦象卻顯示你已經死了十年。”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是僵屍，還是怨靈？”
夜曦對上宮老爺子探究的目光，眯眼笑道：“我不是僵屍，也不是怨靈。不過我想……宮承煜應該知道我是什麼。”
說完這句，夜曦便起身朝宮老爺子鞠了個躬，“謝謝您告訴我當年的事。不過，我從未怨恨過宮承煜。我找到他，隻是想要一個答案罷了。”
“既然知道了答案，我也就釋懷了。”
夜曦淺笑嫣然，眼尾處的紅痣格外豔麗。
聞言，宮老爺子眼底暗芒閃過，“既如此那就最好。我希望你可以安分守己，不要用自己的力量傷害人類。”
“如若不然，宮家會親自懲戒你。”
夜曦挑眉，好奇道：“如何懲戒？”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放心，我不傷無辜的人。”夜曦深深看了宮老爺子一眼，邁步就朝門外走去。
“今日多有打擾，先行離開。”
宮老爺子望著女孩纖細的背影，隻覺異常熟悉，甚至覺得記憶中的那人和夜曦就是同一人。
“閨女……”
宮老爺子出聲叫住夜曦，可夜曦隻是停住了腳步，沒有回頭。
“閨女，你能告訴我…你的身世嗎？”
夜曦勾勾唇，皮笑肉不笑，“不用我告訴您，到時候您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