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徽揚起的嘴角就沒下來過,於是在拿出車鑰匙後,也走了過去,親自幫她打開車門。
對著男人那雙充滿笑意的桃花眼,林溦沒由來覺得心律有點不齊,但麵上還是穩得一批地坐進了車裏,並麻溜地係上了安全帶。
顧廷徽瞅著她的小動作,微挑了挑眉,下一刻探身進去,故意似地,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低頭在她微腫的唇上又落下重重一吻。
在成功收到她羞惱的瞪視後,顧廷徽揚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別以為你動作夠快我就會放過你,我照樣能親到。”
林溦抿唇哼了一聲,紅著臉催促:“再不開車回去今晚就過去了。”
意思就是,超過零點到家,你就沒表現機會了。
顧廷徽喜歡極了她這樣傲嬌又口是心非的模樣,忍不住又想親她。
而林溦在他又要親上來之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眯了眯眼:“你再來我就把機會收回。”
“好~等回到家再來。”
顧廷徽心情愉悅地翹著嘴角,終於還是克製住了。
但在她收回手之前,還是趁她沒有及時反應飛快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在又被她美目圓睜地瞪了一眼後,他在這才心滿意足地關上車門,繞回駕駛位坐進去,啟動了車子。
還心情很好地放起了一首曲調輕快的純音樂。
林溦瞅著這人的嘴角是放不下去了,不由再次懷疑,這突然騷起來的男人,莫不是被什麼男狐狸精附身了?
整得她還怪不習慣的。
*
在回西苑的路上,顧廷徽轉道帶她去了趟就近的醫院,想讓醫生給林溦看一下臉上的傷。
林溦看他一副極其嚴肅的模樣,仿佛她像受了什麼重傷似的,便想拉著他走:“我臉上的傷回去熱敷一下就行,沒必要上醫院,太誇張了。”
“不行,誰知道這人下手沒個輕重的,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好。”
顧廷徽伸手攬過她的肩膀,像隻老鷹展開翅膀護崽似地將她護在懷裏,態度堅定地往裏走。
林溦拗不過他,隻好跟著他一起進去了。
雖然誇張,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喜歡這樣被重視在乎的感覺。
就診前,林溦還得去衛生間把臉上的妝卸了。
晚上她去赴宴之前,隻上了一層輕薄的底妝,對臉上的巴掌印起不到任何的遮蓋作用,所以她事先才沒有把妝容卸掉。
這會兒卸妝,是為了一會兒方便上藥。
等出來門口,就看見顧廷徽在外麵的走廊守著。
那副緊張勁兒,就像是怕她上個衛生間還能把人上沒了一樣。
林溦瞧著他這緊張過度的樣子,好笑又無奈地搖了搖頭,朝著他走了過去。
“你能不能稍微放鬆點?誇張了啊。”
“哪裏誇張了,我這是正常表現。”
顧廷徽看她卸完妝後,臉上的巴掌印更加明顯了,紅成了一片,都有點腫了。
可見動手之人下手有多重。
顧廷徽心下想把林淙遠大卸八塊的念頭更加強烈了。
畜牲,竟然真能對自己親生女兒下得去這麼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