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世忠此話一出,不僅秦檜哆嗦著身體向後退了兩步,就連高宗都不由的站起身來,不顧身份的來到辰逸的麵前將辰逸扶了起來。Www.wenXuemi
“你真的叫辰逸?靖烈王辰柯的兒子辰逸?”即使高宗知道韓世忠不會說謊,但是他還是想聽辰逸親口說出。
“是!”
辰逸淡淡的回答,在別人聽來卻是晴天霹靂。這個消息太震驚了,倘若傳到外界定能引起不小的轟動,畢竟辰柯之名早已經鑲嵌在每個宋人的心裏。
這些年來高宗也一直秘密派人查詢辰逸的下落,可是受到秦檜的多方阻攔,所以並沒有查詢到一點消息。如今辰逸就在眼前,也了了他的一樁心願。畢竟辰家對於大宋的社稷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皇上,你可不能憑他信口雌黃。靖烈王一家覆滅時,他的兒子才兩歲而已,憑他兩歲娃娃如何在戰火中幸存?這鐵定是韓世忠為了幫自己脫罪而故意捏造出來的,這小子也根本不是辰逸。”秦檜既已降金,作為金國在南宋的臥底,自然要為金國的利益著想。靖烈王辰柯列為金國的首要罪人,其子嗣更是不可輕恕。斬草除根方為上策。
高宗不語,他知道秦檜與韓世忠素來不和,可是這事還牽扯到靖烈王的後人,此事就不會那麼簡單了。高宗是懼怕秦檜的淫威才會將韓世忠召回京,如今他陷入了兩難之地,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韓世忠抱拳道:“皇上,此事的始作俑者乃為老臣部下白時起。老臣到底有無謀反,與白時起當麵對質便一清二楚。”
高宗微微點點頭,但是他還不敢妄自斷言,看向秦檜想征求他的意見。
秦檜陰沉著臉轉到一邊,對於高宗的舉動視若無睹。心裏則在嘀咕著:好你個趙構,居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倘若如此,就不要怪老臣翻臉不念君臣之情。
“皇上,乾坤朗朗,天日昭昭,韓元帥為南宋戎馬一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難道皇上就如此忍心見南宋功臣慘遭陷害?這般豈不是寒了南宋軍民之心?到時候金國舉兵犯境,大楚助紂為虐,大齊虎視耽耽,除此三方,還有大理在南也在窺視南宋的風吹草動。蒙古正在崛起,也是南宋的心腹大患。如今已是多事之秋。韓元帥身為‘中興四將’之一,使敵人聞風喪膽,對南宋不敢輕視。倘若忠臣冤死,南宋這些年打出來的聲威豈不是自崩瓦解?到時候多國攻宋,何人能夠當將?何人能夠退敵?”
辰逸自自鏗鏘有力,落地有聲,韓世忠聽了也不免得有些慷慨激昂,義憤填壅。韓世忠不怕死,倘若是為國捐軀他死而無憾,若是無故受冤,他死不瞑目!
高宗也是一怔,雖然辰逸說的有道理,但是高宗知道自己其實知識一個傀儡,比起張邦昌好不了多少。雖然他想極力的奮強自主,擺脫秦檜的魔掌,可是秦檜的魔掌已經伸進了朝廷內部,滿朝文武,宦官宮女皆對其伏首稱臣。甚至連禁軍也是一副對其討好的模樣。倘若真的將秦檜逼急了,他大可以謀朝篡位,將高宗拉下來自己取而代之。到時候高宗就真的成為了亡國之君。
高宗不語,無力的坐在了雕龍大椅之上。
秦檜則臉色一陣變幻,時而煞白,時而青紫,哆嗦著手指著辰逸道:“好小子,大殿之上豈容你蠱惑人心。殺亂賊是為了彰顯大宋律令,是為了振奮南宋軍心。”
“是嗎?是為了彰顯宰相大人的忠心,振奮金**民之心吧。”辰逸緩緩的站起身,來到秦檜的麵前,道:“倘若給宰相大人三千鐵騎,是否能夠拒金狗於兩淮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