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逸按照蒸餾製酒,反複蒸餾,操作,忙活三個時辰,耗費幾十斤糧食,才得到不到一斤酒。
粗略感知一下,應該能達到70度。
相當於後世最烈的酒。
長孫無逸正色道:“這酒名字不雅,不提也罷。”
他越是這麼做。
反而勾起程知節等人興趣。
程處默好奇到原地轉圈。
黑人問號臉。
“啥酒?”
長孫無逸麵色怪異,“算了,這酒名字不雅,我打賭你不想知道。”
程知節一臉自信。
“老程什麼怪酒沒嚐過,什麼奇葩名字沒聽過。”
一臉好奇。
“悶倒驢。”
三個字擊潰眾人臉色。
程知節一臉懵。
“什麼玩意驢, 果真是烈酒。”
魏征等人麵露驚異,如果說烈酒名字古怪可能是長孫無逸故意捉弄,那對方這酒難道是他製作的?
唰唰唰。
幾人目光灼灼看向長孫無逸。
眼下長安根本沒有這等程度烈酒,他有,豈不是抓住了一座金山。
魏征起頭:“即便是宮廷夜宴,皇家禦酒,也頂多跟剛才忘憂一樣烈,和悶……倒驢不是一個量級,天地之間差別。”
王珪正色道:“宮廷禦酒,富水春和忘憂一個品質,一兩一貫,至於更貴的葡萄酒,一兩十貫,時下百姓最愛喝清酒相對便宜。”
幾乎所有人目光鎖定長孫無逸,那是一座不靈不靈散發金光的礦脈。
長孫無逸平靜道:“葡萄酒,等到夏季,我也能試著製作,不保證成功,可以試試。”
魏征、王珪:“……”
麻了。
徹底麻了。
你小子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要不是知道悶倒驢放在幾人眼前,幾人都以為他是在人前顯聖。
此刻,程處默除了對長孫無逸輕描淡寫說出的話,感到毛骨悚然,更多的對老爹五體投地。
要與長孫無逸聯絡好感情。
這樣的金礦在身邊,還不抱緊大腿,是不是傻?
兩人交換眼神,本來以為老爹在第一層,沒想到老爹這一波在最頂層。
程處默正色道:“六郎,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啊,比親的還親。”
程處亮低頭,揉了揉眼眶,抬頭,蓄滿淚水。
“哦~,我親愛的無逸老哥,我想起來了,原來我是長孫家的七弟,多年前,我跑出去玩,找不到回去路,這才被我爹撿到,六哥!”
“我……親愛的六哥哥啊,你難道不心疼你的七弟嗎?”
兩人一唱一和,瞬間熱鬧起來。
長孫無逸感慨,“你倆的表現再一次刷新我對臉厚的認知。”
兩人還在糾纏,哥~弟~。
長孫無逸正色道:“有沒有可能,就算你們是長孫家血緣後輩,我不是長孫家血緣後輩,咱們沒血緣關係。”
靈魂發問。
屬實是觸及到哥倆知識盲區。
程處默隻沉默了半秒,反射回答:“弟,你說!你要我們姓什麼,我們就姓什麼。”
程處亮眼前一亮,有道理。
“啊啊,大哥說得對。”
長孫無逸默然無語,好半晌回應:“牛筆。”
程知節齜牙咧嘴,吼道:“逆子!”
一時間,場麵溫馨。
長孫無逸微笑著看向那一幕,心裏暖暖的,兩兄弟頭上鼓起來一個大包。
真是友愛的我家,我喜歡。
就是有些遺憾,老程下手還是太輕。
長孫無逸起初覺得不能將悶倒驢推出。
他的力量還是弱,容易被人噶。
看向幾人。
此刻,他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長孫無逸很是貼心等程知節修理好倆兒子,才開口。
“諸位叔伯,我人微言輕,起初我覺得悶倒驢不應該推出,酒精度數太大,對現有酒水市場容易造成降維打擊,但現在我有一個粗略想法,還不太成熟。”
“不知道幾位叔伯,願意從事商賈之道嗎?”
程知節一下子就想到事情關鍵。
樂嗬嗬道:“算程家一份。”
其餘人一點就透,紛紛同意。
有錢不掙才是傻子。
隻留下魏征默然無語。
魏征正色道:“做生意我不反對,我相信六郎一定能本分做生意,悶倒驢的度數太高,利益太過龐大,我擔心有心人覺察出我們合夥做生意,眼紅彈劾,且我還是禦史言官,假如我被彈劾,我沒臉做這個禦史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