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院中可疑,中年男子隻好暗地裏與何重越行事。三更半夜,僅一隻燈籠,兩人翻牆入院,憑著記憶,二人便開挖。誰曾想,好似記得院牆一隅,待二人開挖之後並無所獲。隻怕記錯了,二人相約,明日三更半夜再來石家院中別處開挖,隻因,此時天色微明,不可再留此處,將那挖出的黃土再次填回,二人才又翻牆離開。
不過,石家院中可是四方都挖了個遍,全無所謂石頂富偷偷掩埋什麼屍身。這下中年男子可就急了,收人錢財替人幹事,如今毫無收獲,他該怎樣解釋?
“不能?決計不能?我親眼瞧見的,怎會好端端不見了呢?詭異。實在詭異,石家莫非招惹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中年男子已胡思亂想。
何重越借著微弱的光,再度掃視了院中四方。都挖遍了卻一無所獲,這說不通啊!如果,中年男子所言不虛,石頂富殺死殷五娘之後便埋屍在院中,為何這會院中卻幾乎挖了個遍都尋不到屍身呢?
也難怪中年男子不解,他自個親眼所見絕無虛假,帶來何重越就盼尋到屍身,若能順利找出,那一百兩銀子就能到手了呢!
此時,何重越越發覺著,自個所麵對的石頂富真是個老奸巨猾的歹人,日後更需小心應付。即使自個一身本事,都險些命喪在石頂富的手中。
“差人小兄弟,您放心,石頂富定將那殷五娘的屍身藏在院中,不成,我再挖深些。”
“前輩不必再費力了,院中你是挖不到的。”
中年男子抖了抖身上的塵土,呆呆望著他。“那......那差人小兄弟您覺著會在哪?我去挖,就算將他整個石家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殷五娘的屍身。”
“前輩就算將整個石家掘地六尺也挖不到呀!”
“啊?這......”
何重越走動兩步,獨個忖度,且不發一言。
中年男子不甘心,還有一百兩銀子沒到手。“差人小兄弟,您......您說說看,石頂富究竟施了什麼妖法,哪怕您知道些什麼,讓我上刀山下火海,隻要能找出屍身,我都願意為小兄弟出力。”
思緒被打斷,何重越轉身瞧了眼中年男子,他心下明白,中年男子求財,畢竟人家窮怕了,而石頂富老謀深算,恐怕當日早已瞧見中年男子打獵歸來晚了,在門外佯裝東張西望,就盼著中年男子偷窺,石頂富隨意裹了個什麼埋入地下,待中年男子離開之後便又挖出來。而,殷五娘若真是石頂富所殺,石頂富應該已將屍身埋在了旁處。
厲害!真真厲害!石頂富真乃奸邪歹人,不殺之,世間便多了一個禍害。
“前輩不必急於一時,若石頂富害人,必然會留有蛛絲馬跡,成了,你隨我來。”
何重越一聲令下,那中年男子豈有不遵從之理,趕緊就跟上,他們不再執迷於院中亂挖一氣,什麼都沒挖著,而是跟在何重越身後,去了石頂富的屋中。
熄滅了燈籠,取出火折子,點燃隨身攜帶的一支膏燭,微弱的燈光,但也能照出光色,在石頂富的屋中,何重越便四處尋找起來。
屋中布設倒也齊整,雖然、石頂富的婆娘---孫桂花失跡,但此刻何重越推測,石頂富已用心拾掇一番,要想找出些線索更加不易。
即便如此,何重越也不會放過留在石家這會的機會,他將膏燭遞去中年男子手中,翻箱倒櫃,折騰了許久,待確信仍無所獲之後,無奈歎了口氣。
“小兄弟,沒發見什麼吧?”
搖搖頭,何重越回道:“石頂富不是尋常人,前輩你我都小瞧了他。”
“啊?那......那他會將殷五娘的屍身藏在何處?”這時,中年男子已無數日前的堅定,猜測不出什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