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劉大聽來卻“哈哈”大笑起來。“哎喲!”他又幹咳兩聲,自個身子還未痊愈呢。劉大因何發笑,隻見他道:“說來說去,總算有法子了,任意,你就一邊學些行商的本事,一邊學什麼‘生死之道’,但三載說長不長,你也不能忘了攻書,秋闈必須高中舉人,這樣的話便可一舉三得,你也不用為難了。”
劉大這番話說來中肯,石任意咧嘴而笑,繡娘也點點頭。
“好,我這兄弟及時化解了我們久來的疑難,大哥我敬你一杯。”
但見那高瘦中年男子起身,畢竟在大哥麵前他還是懂得尊卑禮數。“兄弟我敬大哥你一杯。”
“好吧,你姨父都這般說了,日後若你父親再難為你,你姨母我就替你出麵說服他。不過,意兒,你記住了,攻書為首,行商為次、最後才能學什麼‘生死之道’。”
石任意先個搖頭而後點首,他知道姨父、姨母還不全然知道,“生死之道”乃是他---石任意所創,至於道法,他可閑時去拜見甘坤道,哪怕日後真的離開了椒城,悄悄歸來也能求學甘坤道的呀!
一舉三得,好法子,石任意便與姨父、姨母好生閑話了些,已到午後,酒菜用了差不離。
石任意好勸姨父、姨母去他石家相會,但繡娘卻勸他歸家之後早早與他父親---石頂富商議搬離椒城的事。
事關重大,石任意知道,自個就算動了離開故土的心思,但父親呢?他會應承離開嗎?不一定啊!
卻說那石頂富果然說服了鄭杏娘,那鄭杏娘允諾會嫁給石頂富,但她卻說的清清楚楚,不想到鄉下居住,雖然鄭杏娘的縣城民宅不算奢華,但石頂富、石任意父子肯趕來一道居下,並不妨礙。
父子二人已齊齊趕來陶迎香家中。悄悄也說了些各自的打算。
石頂富大驚,他根本就沒打算離開椒城,也沒打算離開壩沿村,在他心中,還沒怕過殷五娘的家眷、也沒怕過隔鄰的訴狀,若不是擔心於瑤素總會滋擾石任意,他絕無離開之想。
陶迎香和葉珩方才有事去接待來人祝賀新年,故而,父子二人得閑一道悄悄說了些。
“意兒,開過年,你就去娘娘廟吧!”
石任意睜大雙眸,他不知父親這話的用意,一時便語塞了。
“你方才不是說你姨母讓你一舉三得嗎?好,為父暫且不去計較,你若能好生攻書,為父必然改日親自教你行商,但你在家中,或是在‘鬆竹山’茅屋,於瑤素仍能找到你,唯有躲在娘娘廟之中,於瑤素才想不到,在那,你若能攻書有成,為父就不反對你跟甘道長學那道術。”
“父親,您是說......孩兒可隨甘道長學道法?”頓了頓,他又道:“父親,孩兒無緣無故跑去娘娘廟,甘道長憑什麼會收留孩兒呢?”
“哎呀!你曾那般鼎力助他,她若不知感恩,那她還算什麼活神仙?真要如此,為父日後也不信她有道法了。”
“可孩兒去哪不成,偏偏去娘娘廟躲避?”
石頂富冷笑一聲。“哼哼,為父自有道理。”
說來,石頂富瞧出葉珩對於瑤素動了歪念,他有心打算移花接木,將於瑤素轉給葉珩,隻要不是自個兒子,什麼表侄不表侄的,如今孫桂花已脫離塵世,他再娶鄭杏娘的話,他便與陶迎香和葉珩毫無瓜葛,不是看在葉珩和省府右參政有交集,為了兒子,他---石頂富才不會耗費心思趕來陶迎香的家中。
父親什麼打算,石任意不知,也明白多問也問不出,父親曆來如此,心中算計什麼怎會隨意說出。
當口,葉珩歸來,滿麵春光,含笑不歇。“表姨父,表哥,方才我去見的是金陵的表姑姑、表姑父二位老人家。”
說出此話,石任意和石頂富便知,那二人正是陶迎香打算替石任意說媒的人家。
葉珩拉著石頂富落座,而後客套伸手示意石任意也落座,這便眸光掃了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