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陸長峰聲音的時候,楚非玄下意識地蹙起眉頭。

他怎麼會在這兒?

本來還以為他應該跟著洛知一塊離開了才是,沒想到居然跟在自己的身側。

他本不想搭理這個老頭,但是老頭的用詞卻讓他覺得有趣。

定情?

之前似乎聽過這個形容,若是定情的話,他是不是還得給她準備定情信物?

果然,沒等他回答,陸長峰便又道:“那你給小丫頭準備定情信物了嗎?”

聽言,楚非玄步履稍頓。

須臾,他看了空氣一眼,問:“需要準備什麼定情信物?”

“你你你!你居然不給小丫頭準備定情信物?你是不是根本不重視小丫頭?”

“不是。”

對於這個問題,楚非玄下意識地進行否認:“本尊怎麼可能不重視她?”

為了尋它,他就差沒把整個玄土大陸掘地三尺了。

“重視,那定情信物呢?誠意呢?你打算把什麼東西給我家小丫頭?”

楚非玄眯起眼睛。

“你家?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小丫頭是我本座的徒弟,又和本座的一個故人長得極為相似,本座懷疑她便是本座故人的女兒。”

徒弟?

這點楚非玄倒是沒想到,但是洛知見到他的時候,喊的依舊是前輩,並沒有喊他師傅。

至於長得和故人相似,那應該也隻是巧合。

“如果本尊沒記錯,她剛下轎子的時候,和你交談的時候稱你為前輩。”

“那又如何?本座的徒弟又不是非要管本座叫師傅,在達摩宗本座便是她的師父,庇護著她,出了達摩宗,她想是誰便是誰了。”

這一番話,倒是說進了楚非玄的心裏。

在達摩宗向外稱是她的師傅庇護著她,離了達摩宗便是她的自由。

這樣的想法,不就與他不謀而合嗎?

這才是給予她的真正自由。

思及此,楚非玄看老頭便沒有那麼不順眼了。

他彎了彎唇角,“那前輩覺得,本尊應該給她準備什麼定情信物?”

“問本座的話,本座當然是覺得真貴重越好,畢竟本座的徒弟值得最好的,等等……”

陸長峰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之處,警惕地詢問楚非玄,“你為什麼也管本座叫前輩?”

“本尊既要和她定情,那她叫你什麼,本尊便也跟著叫什麼。”

“你,你這大魔頭,你連定情信物都沒準備好,就想占本座的便宜了?”

“那又如何?定情信物本尊之後自會準備,她想要什麼本尊都可以給。”

這句話陸長峰倒是沒有反駁他,因為楚非玄的能力他實在太清楚了。

想到最後,陸長峰隻能道:“本座看小丫頭來這兒之後,亦是心事重重,且極注重修煉,這路上你可探知一二?”

聽言,楚非玄沉默下來,原來她在達摩宗的雲峰也這麼注重修煉麼?之後一路走,楚非玄便聽陸長峰一路說洛知的事情。

為了修煉,看醫書,幾乎是沒日沒夜,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聽到最後,楚非玄心疼得不行了。

他也逐漸反應過來,當初小狐狸為什麼養好傷之後就離開了,小狐狸並不是不想待在魔界,隻是它實在有自己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