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家見了彥青這般舉動,不禁心中也是微微惱怒,這小子是想要怎樣?如今傷口都被你看了,證明這人所言不假,你策馬撞了人家,理應付給人家一些醫藥費才對,怎的,老夫這般好心幫你,你這不識人心的年輕人呐。那老頭見狀隻是搖頭歎氣,卻是站了回去。
彥青卻指著那瘦小漢子膝蓋上麵的那一點慘白的傷口冷笑道:“哦?在下心中疑惑,不知道這位仁兄這傷口上麵這壞死的血肉是個怎麼回事?在下雖然醫學淺薄,可也曾知道,這壞死的傷口血肉,可不是新的傷口有的,你這傷口,分明就是有了一段時日。你這人,還說不是敲詐我的銀錢?當我好欺負不成?”
楊凝香本想著彥青會抵不過這麼多人的指責會敗下陣來,到時候若真的是他策馬撞了人,到時候可是丟人了。她此次帶著他們前來,可是代表著易州城楊家,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大做文章,自己剛剛一到便鬧出這麼一出笑話,那可就不美了。
誰知道她剛剛想要出聲喚住彥青,想讓他不必這般大題小做,不管此人是不是他撞傷,都給點銀錢打發了便是,然後她便聽了彥青這話兒,硬生生將那到嘴的話兒給吞了回去。
這臭家夥還挺聰明的。她心裏這般想著,一雙秋水眸子閃著亮光地看著一臉自信的彥青,心中忽然又想起自己等人臨出易州城的時候被那薛家女子攔住,自己便在旁邊看著那可惡的家夥與那薛家女子親熱勁兒,不禁心中暗自惱怒,看著彥青哼了一聲,又把頭縮了回去。
那瘦小漢子聽了彥青這話兒,不禁臉色微微一變,隻見他咬了咬牙,竟是有些氣急敗壞的道:“你胡說,這傷口明明便是你策馬衝撞了我,讓我摔了之後便成了這般,你若不想賠我湯藥費,便直說是了,何必要說出這樣的話兒來狡辯?”
彥青聞言頓時樂了。這小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兒啊,看來自己這好人也不必再做了,本來給他麵子他不要,非要蹬鼻子上臉,想占小爺的便宜?開玩笑呢。
彥青嗬嗬笑了起來,旋即對眾多圍觀的百姓拱手,大聲道:“諸位鄉親父老,在我們這西北之地的人都曉得這些常識,這位兄台非要說我策馬撞了他,諸位隨便一人出來好好瞧瞧,便可證明我此言不差,這傷口到底是真還是假。”
話說到這份上,眾多圍觀的百姓這時候的眼中也是不禁有了疑惑之色,旋即三三兩兩的議論紛紛起來,那瘦小漢子見狀臉色大變,也不等有人出來看他傷口,便急忙使了一個眼色給那旁邊的壯漢。
那壯漢雖然長得凶神惡煞,看起來像是一根木頭一般直來直去的人物,可他見了那瘦小漢子的眼色之後,便是一下子領悟了過來,隻見這吳鬆將那瘦小漢子一下子便背了起來,旋即指著彥青狠狠道:“你這廝,今日撞了我兄弟又不賠我兄弟湯藥費,你小子給我等著,等我將他送去看了大夫之後,便回來好好收拾一番你。”他撂下一番狠話,便背著那瘦小漢子,揮手讓那些圍觀的百姓讓開,徑直去了。
彥青也不是說得理不饒人,這家夥若是再繼續糾纏下去,自己可不保證能不能忍得住這鳥氣跟他倆PK一場。如今看他們還算識趣,自己也不要太過咄咄逼人,讓他們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