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寧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阿瑜窩在她懷裏的身子往後退了退,一手勾住了燕北漠,示意讓他往她身上抱。
“---”
燕北漠順勢坐在了旁邊,一手拎起小團子抱在懷裏,另一隻手勾住她的腰直接抱在了腿上。
“放開。”
楚長寧被他擺弄的措不及防,還沒反應過來,懷裏的兒子就被奪走,自己又被禁錮在他懷裏。
她氣的掙了掙腰,推他。
“這你兒子要的。”
他淡淡的朝她看來,箍著她腰肢的手根本不鬆。
楚長寧不想嚇到阿瑜,暗暗剜了他一眼,在他耳邊低聲提醒。
“陛下別忘了自己說過的話。”
燕北漠一頓,臉色冷了下來,撒了手。
楚長寧從他懷裏退出,看了眼好奇的盯著兩人的阿瑜,溫柔伸手。
“阿瑜,娘親抱,好不好?”
阿瑜左看一眼爹爹,右瞧一眼娘親,撅著小屁股從爹爹懷裏爬了下去,自顧自到了榻上。
他趴在榻上,盯著她看。
楚長寧軟綿綿的逗著他說話。
阿瑜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伸出了軟乎乎的小手去勾她的脖子,要讓她抱。
燕北漠看著兩人親昵的模樣,隻覺得紮眼無比。
楚長寧才不管他,抱著懷裏香軟的小團子,溫柔的親了親。
“你親他做什麼。”
突然,他驀的站了起來,一把奪過了兒子扔在了榻上。
阿瑜被摔到了,但索性榻上鋪的厚實,沒摔疼,他也不哭,扭著小身子就爬了起來。
楚長寧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的一愣,看到兒子被摔,氣道。
“你幹什麼?”
燕北漠一把拽住她。
楚長寧氣的甩他的手,“你發什麼瘋。”
“你--”
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僵持半晌,他冒出來句。
“你中了毒,別親他。”
這兩者有什麼必然聯係嗎?
楚長寧想起了在船上時候被他抵在屏風上親的場景,諷刺道,“親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話。”
“小孩子抵抗力弱。”
“---”
楚長寧也懶得與他辯駁,走到榻邊,去檢查阿瑜的身體,見沒碰傷,鬆了口氣。
燕北漠一回宮,就讓夜鷹去傳禦醫了,這會兒都已經到門口了。
“陛下,現在要傳召嗎?”
夜鷹說完,見自家主子眼神不善的盯著榻上的母子倆,囁喏著唇沒敢催促。
燕北漠回神,聲音冷淡,“讓他們去偏殿候著。”
楚長寧把阿瑜安頓好,聽見禦醫到了的聲音,起身往偏殿的內室去。
她躺在榻上,能看到帷帳外站了滿殿的禦醫。
燕北漠坐在榻邊,把脈的禦醫被他看的後背都發抖。
“怎麼樣?”
“夫人體內確實是中了鳩羽夜,此毒中原很少見,太醫鑒宗上曾記載過此毒,臣需要回去研究研究。”
燕北漠淡聲將離北的禦醫要的藥材說了一遍。
禦醫聽罷,皺了皺眉,“這個火蓮,確實百年難得一遇,其蕊做藥引子,大部分的毒都可以解,不過,這個鳩羽夜性寒,與寒毒相似,怕是會相克。”